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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们这次回来这么早啊,”受惠后,李姐总爱热络关心二人一番,心直口快问,“那边的事都办完了,抓到那人了?”气氛稍显尴尬。“是不是我不该问,不好意思,李姐嘴笨没什么情商——”殷燃不介意把具体情况告诉李姐,介意的是病床上的祝琴听到什么。后者情况飘忽不定,听到那些事情,不知会有怎样大的反应。祝琴忽地翻身起床,“……李姐,给我倒点水喝。”“阿姨,您醒啦。”祝琴从李姐手中接过瓷杯,淡淡说:“你们这么吵,不想醒都难。”“您果然没猜到我们这时候来吧,”阮符有几分得意的邀功,拿出提前买好的糕点递出去,“您最喜欢的马蹄糕,新鲜的。”祝琴点点头,面无表情说:“有心了,我很喜欢。”“阿姨多少有点敷衍了,您尝尝,绝对能好吃到让您开怀大笑。”阮符把糕点礼盒拆开,拿出一块马蹄糕。香气在空气中溢出。祝琴犹豫几秒,才勉为其难接过马蹄糕。尝过之后,她无可奈何似的笑笑,以作表扬。“我说好吃吧,这还有很多。”“您看,她们才像一对母女。”殷燃看着二人,随口对李姐说。阮符像对待自己亲生母亲一般对待祝琴,祝琴也似乎在以弥补殷燃的方式对待阮符。这也是二人更像真正母女的原因。“很难看到婆媳关系这么好的呢,多让人羡慕……”护工李姐到点下班,殷燃去打热水买晚饭,阮符洗晒好衣服,陪在祝琴身边逗她开心。日头落下时,殷燃提着晚饭回到病房,二人正尽兴看着《热情如火》。投影仪里的影像投到她们身上,殷燃久违在祝琴脸上看见轻松的笑容。那天的最后,殷燃和阮符给祝琴洗了个澡。淋浴室氛氤密闭,祝琴害羞又害怕,几次眼眶通红。艰难的一个小时结束后,殷燃坐在病床上给祝琴吹头发。殷燃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随风力方向来回拨着祝琴的短发。难熬的是,吹风机风力小到可怜,五分钟吹得像五十年。祝琴始终紧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看向任何地方。头发吹个大半干,殷燃拔下吹风机插头,重新坐到祝琴面前。时隔十几年,她再次叫了声“妈”。一旁叠衣服的阮符动作顿住,担心地回望祝琴反应。祝琴眼睛微微睁大,紧皱起眉竟舒缓开来。“……干什么?”她张张口,问。殷燃坐直身子,深呼吸后,她正色道:“我得跟您说件事。”开口前回头,她对上阮符坚定鼓励的眼睛。她们来前专门商讨过,结果是:只要祝琴一天仍处在与殷存雄的婚姻之中,就有一天的知情权。二人已做好万全之策,不论祝琴知道杜艳相关的事后会如何表现,她们都会全然接受,全部承担。与此同时,从祝琴答应转院,配合治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顺利的,她们也对结果充满希望。“说吧,什么事?”祝琴瞥开眼睛,满不在乎。殷燃继续道:“……是关于殷存雄在鲁南重婚的事。”祝琴目光呆滞,并无任何反应。殷燃了解祝琴,她的拒绝一向很大声,反倒是接受才会无声无息。殷燃点点头。接着,她以旁观者的角度,把殷存雄和杜艳的所作所为拆分掰碎讲给祝琴听。病房灯光昏黄,温柔映在在场三个女人身上。阮符放慢叠衣服的速度,安静在旁听着。她观察着祝琴面上的神色,几次捏了把汗。不过幸好——殷燃把该说的话说尽,陷入沉默。二人面对面,视线却倔强地各自落到别处,矛盾无比。良久,祝琴冷声问:“说完了?”阮符抿唇,抱着叠好的衣服起身。此情此景之下,她不知该不该插.入二人的谈话中。祝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色难看起来,嘴唇微微颤抖。“说完了。”殷燃垂着眼,释然回答。再多的她一句也不会说。比如杜艳还有个儿子,比如殷存雄对杜艳很好,那种好超过了他对自己和祝琴。又沉默坐过半晌,殷燃起身,眼尾泛了红。“跟他离婚吧,”她走出几步,补充一句,“如果你想的话。”“不用你操心——”祝琴忽然道。殷燃脚步一停。祝琴大口呼吸,像在对自己说,“找到他,我会去离婚……”尽管声音微弱,殷燃还是听到了。多年来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鲁南又安静许久,无事可做的日子,殷燃带着阮符回清市做了房产除名赠与,自己名下也多了一套房子。暖风和煦的上午,二人走出政府办公大楼。“燃燃你看,两本放在一起像不像结婚证?”阮符一手挽着殷燃的胳膊,一手举着两本红彤彤的房产证,怎么看怎么满意。“像。”它们的共同点是封皮红彤彤,喜气洋洋的。殷燃记起前不久在微博上看到的幽默培养法——“胡扯”。显然,这是个练习幽默的好时机。她清清嗓,“这一定是结婚证的远方表妹,没有大头贴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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