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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那头泡面卷发的女老师推推眼镜,皱眉叹了一口气。“得了得了,不讲了,下课——”不过拖半分钟堂,跟要他们命似的。女老师在心中吐槽。“同学们,你们不是高一高二了,转眼就高三了,这么还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女老师耐心说教过一会儿,见无人迎合,复又颇为无奈地噤声。“算了不说了,课代表在哪——”…被同桌叫醒时,殷燃睡得正熟。朦胧醒转间,她发觉自己做完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一片光怪陆离,觥筹交错,她端着酒杯晃晃,忽地倒到了衬衫上,随后画面一转,她牵着一个女孩在沙滩上吹风。真是睡糊涂了,什么梦都敢做。殷燃揉揉太阳穴,叹口气。早知道今天会困成这样,她就不该熬夜看电影。“哎殷燃,快醒醒——”同桌又叫一声。殷燃皱起眉头,“什么事?”同桌对上她那满脸的起床气,语气细弱下来,“化学老师正找你呢,找课代表。”殷燃打个哈欠,站起身,“知道了,谢谢。”在教室内环视一周,女老师终于瞥见她:“殷燃,把教材放我办公室。”殷燃应声“好的”。-晌午的阳光暖烘烘,甫一走入其中,整个人像钻进暖绒绒的毛毯中。此如此安逸的情景下,人很难不昏昏欲睡。于是殷燃缓步走在走廊上,也快要打起瞌睡。前方即将拐弯,她悠闲走着,又是一个哈欠。走廊上开着窗,一窗之隔,操场上的沸反盈天灌进耳朵。风从外面的空中飘拂而入,仿佛也掺杂上那热闹。这就高三了?听着操场的喧嚷,殷燃走神想着,颇有几分不真实感。尽管她向来得过且过,也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但偶尔记起高一高二的日子,也不免会感慨一句“过得真快啊”。说起来,距离上次去疗养院探望祝琴也有一个周时间了。这周末说什么也得去一趟。这么想着,她脚步加快起来。后一秒,“砰——”她猝不及防与前方的人撞上,随着一声巨响,教案洒落一地,碰撞带来的疼痛也及时传到手臂处。殷燃皱着眉头,在反作用力下后退过几步,未抬头先道歉,她开口:“抱歉——”“不好意思……”说来也巧,几乎同一秒,对面也发出声音。那是道女声,音调轻轻柔柔,倒也好听。慌忙中抬眼,彼此撞入各异的神色之中。眼前的少女一头乖巧的马尾,五官带着钝感的柔媚,好看得不像话。尴尬对视几秒,二人再度默契发声——“是不是撞疼你了?”“同学,你没事吧?”殷燃很难忍住不笑。“我没事。”她怕一句“没事”太敷衍,又补充句:“真没事。”殷燃倒怕对方有事。“那就好,没事就好,”阮符松口气,“我也没事,不疼。”“刚刚走着路发呆去了,实在抱歉。”殷燃避开少女那双灵动的眼睛,她俯下身去捡教案,希望以此来缓解少许紧张。听着殷燃的话,阮符一阵心虚。巧的是,刚才她也神游去了。转学后第一天上课,很难不令人焦虑。在档案室交完学籍材料,老师交代着下面要完成的事项——无非是办学生证,领取校服和教材。阮符屏气凝神听着,一口一个“好”。办完学生证,她好不容易打听到材料领取处的位置——上四楼左转,路过年级主任办公室,再右转下楼,右手边第三间就是。阮符按照路线上楼又下楼,折腾半天,却没绕出二楼。她又迷路了。没错,又一次。每逢新学期开学,班里总有些同学总会提前到达教室,等待其他人的来临。不同于那些同学,阮符总会是迟到的那个。阮符叹口气,算是从怅惘的心情中抽离。随后,她也俯下身帮忙捡教案。雪白的A4纸印满化学元素符号和方程式,看着就让人头疼。阮符移开视线,抬头去看面前的少女。她扎着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高马尾,眉眼英气出挑,脖颈修长又漂亮。好看到惹眼。饶是阮符同为女生,也久久移不开眼,偷瞄到耳尖泛红。不过几秒,似是察觉到目光,殷燃缓缓掀起眼皮,看她。“你还好么?”她放下整理好的试卷,有些慌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阮符一阵兵荒马乱,眼睁睁看着她的眼神从不耐烦到满心关切,觉得神奇。“没不舒服,就是……看着化学头晕。”阮符实话实说。“你是化学课代表吗?”殷燃回答:“对。”不止是化学课代表,还是蝉联过高二两学期的化学课代表。不过追究原因,只是因为化学老师喜欢“稳定”,懒得换来换去。但退一步说,就算真的选举,班上也没有同学原意接任“化学课代表”这苦差事,任务自然又回到殷燃头上。“你喜欢化学吗?”“不喜欢。”“好巧,我也不喜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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