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陷入厮杀。 他听着盔甲里自己的喘息声,思绪倦了,但身体自发地驱使着手里的重剑。 “弗林特可是我们骑士团的王牌,有他在,我们轻松不少。”其他骑士们这样夸他,背地里却害怕他的冷血。 “他独来独往的,连睡觉都不脱那身盔甲,你们听说没,据说弗林特是最低劣的兽人呢。” “嘘,他过来了,刀剑无眼……” 弗林特剑下,第一个活下来的,是个女人。 金发金眸,披着黑色斗篷的少女,被他捞上了马,他强硬地按着她的腰,几乎是把她绑在了身边,在战后被他带回了军营。 “还挺漂亮,应该被魔物玩过很多次了吧,哈哈。” 弗林特把她抱在怀里,连她的脚踝都用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眉头紧锁地去找了团长,这是他第一次向团长索要某样东西,团长很愉悦地答应了他,只是叮嘱他年纪轻,不要为了女人太伤身体。 有了团长的吩咐,其他骑士面色凝重,不敢多说,却也多了几分好奇,那个女人有着怎样的魔力,初见就能拿下冷血无情的战争兵器? 母亲去世后,他没有再听说过这样一位女神的故事,壁画上也没有她的身影,外貌不详,神迹未知,没有信徒,没有神庙。 团长给他放了一次假,弗林特用肩扛着她就骑马回了家,回到那个勉强可以称为家的简陋木屋。 他好像是怕饿死她,就像是在养宠物一样。少女摸了摸鼻子,也不害怕了,倒是对这个高个俊朗的男人,有了几分好感。 克莱尔,她说,她的名字。 回家几天后,他也不曾在克莱尔面前展露真容,小心谨慎地把自己藏在笨重的盔甲中。 他夜里也睡得很浅,只有在听着克莱尔陷入沉睡的呼吸声时,他才敢解开盔甲,让自己稍微透透气。 有克莱尔在,他过于安心,导致该死的睡过头了。 他立即双手捂住耳朵,翻身焦急地寻找盔甲,还有剑。 兽人,世人眼里最卑劣的族群,自降生就会被神诅咒成为兽奴,供人驱使玩弄。 如果说,之前弗林特是具冷冰冰的高冷铁甲,现在在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一个俊朗黑发的兽耳男人,正蹲在床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的尾巴会说话呢。 弗林特很高兴,他没有嗅到撒谎的气味。 她摸的开心,但弗林特却开始觉得有些难受,耳朵跟着她每次轻触就微微颤动,看着她纤细的脖颈,心里就有种想要伤害她的欲望。 晚霞在她的金发上编织霞光,而她神采奕奕在马背上笑着。 这种仿若主宠又似家人关系的转变,是发生在不久后的夜里。 弗林特眉头紧锁,摇摇头,他拉住克莱尔的衣袖,又猛地推开她。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绑起来?”克莱尔顿了顿,“难道你是怕你伤害我?” “应该是兽人的发情期到了吧。”克莱尔托着下巴,想起了什么,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抚他,“只要睡一觉就会好了。” 似是看出了他的迷惑,克莱尔解释道,自己以前也是受过一点教育的,以前的朋友喜欢跟她说些冷知识。 “不用忍着,我会帮你的,弗林特……”克莱尔的水眸闪烁着,在月色下璀璨的金色也不减光芒。 “乖,张嘴……”克莱尔微微吐息,捏着他的下巴教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