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厉野吧……”祝言定定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祝言还能感受到下体残留着厉野的体温,几乎都快要以为刚刚那场暴戾的指间奸淫只是她的白日幻想。 当年一通电话就分手的可是他,凭什么现在搞的像是她出轨,他却被她甩了一样,还跑来这样欺辱于她。 “没有其他事的话,您请回吧,我也不会控告您职场性骚扰的,仅限这一次。”祝言深吸一口气,“绝无下次!” “嗯……我不需要抱歉。作为领导,还请您以后控制好情绪,公私分明,以后在警署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本就互不相欠,分手的是你,就算要讨债,也应该我是债主……” 祝言低头不再看他,指着门让他出去,喉间挤出一个字:“好。”但她的手指已经在颤抖。 “厉野,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我们的事情。我找谁恋爱是我的自由,我也不会因为谁就放弃自己的梦想。” 听到身后传来祝言笃定的话语,厉野转动门把的手微微怔住,他没回头只低声说:“祝你好运。” 尽管多年没见,祝熙个子更高了,眉眼更精致了,厉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祝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 他看祝熙的时候,祝熙也转头看向他,眼神瞬间冰冷如刀。 厉野回头看,自己已然走远,而祝熙在奔向她…… 出院的手续很快,祝熙说句话的功夫就办好了,祝言什么都不用操心,毫无知觉地入院,然后两手空空地出院。 坐着电梯来到负二层停车场,祝言在祝熙的车旁停下,就要去开后座门。 “啊?”祝言愣了。 “谢谢姐,让我体验一下帮女士开门的感觉。” 祝熙被她问蒙了:“姐,我都不知道,我还有女朋友?” “姐,你是在打探口风吗?”祝熙按着她的肩膀,给她拉上副驾,“坐后排?你是把我当弟弟,还是当你司机?” 祝熙的脸离得太近,祝言都能感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隐香,望见他眼里自己的倒影,脸突然有些热了。 祝熙眉间微蹙,握紧方向盘:“姐,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在警局有没有上司或者下属追你?姐不会先斩后奏,以后孩子都生了才告诉我吧……” 回家路上,祝言特地让祝熙开车绕路去了阿枫的茶餐厅一趟。 看到祝言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阿枫打包奶茶的手都在颤抖。连续几日他都睡不好,晚上就跑去附近的教堂为她祈福祷告,他本来想去探病的,但是他到了那所私立医院,却被告知不允许陌生人探视。 祝言打包了两份淡奶焦糖西多士,加两杯热牛奶,回到车上。 祝言锤了一拳祝熙心口,“说什么呢?那是我朋友。” “没个正经,呐,给你打包了一份。” “嗯?动物奶过敏?你小时候没这毛病啊。” 祝言瞥到阿枫还在看他们:“走了,回家吧,别挡道耽误人家做生意,等会该开罚单了。” 阿枫礼貌地笑了笑,然而祝熙眼神冰冷,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虫豸一般,吝啬看第二眼。 他看见那个男人转头接过祝警官手里刚用过的纸巾,也擦了擦嘴,然后抛到了垃圾箱里。 如此亲昵的举动,让阿枫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低头看看自己左手臂的义肢,冰冷的机械,怎么会有人的温度呢? 这样想着,阿枫分了神,正在清洗的玻璃樽突然从手里滑脱,砸到地上,“砰”地一声脆响,碎片顿时飞溅。 但店长沉默着,用皮鞋踩住了脚下的玻璃碎片,阿枫抬头就看见店长耐人寻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