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那瞬间,祝言如遭雷击,那个声音的主人她再熟悉不过。 他此时只可能在办公室养尊处优,和新女友调情,和权贵斡旋,兴许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她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 从那声音开始响起,祝言已经察觉不对劲,四周的浓雾就像有了生命的实体一般,翻涌着缠绕住她的四肢,她感觉到麻木,开始丧失对身体的控制。 那声音越来越近。 “那天在警局看到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真正的厉野才不可能在乎这种事情,当时可是他说什么都要分手,那么坚决,甚至不愿意等到他回国再谈。 就算是幻觉,她也不要再想他!祝言生起强烈的抗拒情绪,她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被束缚得越发紧密。 牠的下巴放在祝言的颈窝处,体感异常冰凉,让祝言头皮发麻。 牠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她的脖子,留下黏腻的湿意,在她耳边低语:“还有别人的味道……” 不可否认,牠的音调语癖真的很像厉野,只是真正的厉野话才没有这么多。 她记得以前和厉野刚恋爱的时候,全警校没人知道,结业典礼那晚,他们溜到附近小旅馆开房。两个人挤在狭小的旅馆房间里,因为她的原因,他们只是单纯地抱在一起睡了一觉。结果被同期生撞见,他俩只好顺便抓了一个隔壁嫖娼的男同学,回去交差。 厉野是她的初恋,她之后也试着交往过一些男人,但她依然没办法和那些人坦诚相见,甚至有时候约会着,她却叫出了厉野的名字。 “此刻,你又在想着谁?” 牠的手指纤长,异常地柔软,分开她的牙关,捉住她的舌头,就像是在交媾一般,在她唇腔里抽插。在牠色情的玩弄下,祝言感觉到嘴里的涎水已经不受控地溢出唇边。 但是祝言脑海里却想着厉野,想着他将她禁锢在怀里,如此欺负她。只是一想,她的小腹就灼热起来,眼神朦胧。 “现在,让我弥补遗憾好吗?” “厉野”高大的身躯紧紧拥着她,而她扭过头和他接吻,唇齿相接,他的眼神不再冰寒,而是被她染上了欲色。 “你这里热了呢……” 祝言几乎快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现实与虚幻的两道残影交织在一起,波动扭曲。 “……” 然而现实里,她的身体被数只手禁锢,无法逃离。她此刻似乎身体与意识已经分离,意识在和厉野调情,而身体却在荒野被邪祟把玩。 更何况,不是什么诡玩意儿都可以假冒厉野的。 牠的手停在她的左胸,她的心脏仿佛就在牠的掌心跳动。 祝言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汹涌的情绪,咬唇挤出一个字:“滚!” 祝言发现自己身体的禁锢被解除大半,她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趁现在!祝言什么也不想,头也不回拔腿就跑,逃得越远越好,哪怕摔死她都不要死在这种冒牌货手里,死前还要被凌辱一番。 突然,雾里又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了祝言的手腕。 “言姐,是我。” “真是你?”祝言猛掐了一把申屠腹肌,听到传来一声真实的惨叫,才松了手。 迷雾渐渐散开,隐约能看见申屠的轮廓了。 “他们?我迷路走了好久都在绕圈子,能遇到言姐你真是太好了,再晚点,我真要哭了。”申屠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害,这雾太邪乎了,我走路摔了一跤,结果眼镜碎了,就跟他们走散了。” 祝言简单跟申屠交代了一下来龙去脉,略过了自己刚才的诡异遭遇。 “言姐也是女孩子,我跟你一起,不能让你落单。”申屠拉过祝言的手,十指紧扣。近视一米以外人畜不分的,这样牵着你就不会弄丢我啦。” 申屠凛话音里带着点得逞的笑意,他低头将她凌乱的衣衫,还有脸颊那抹未褪的红晕尽收眼底。他看了看,然后不动声色地帮她理了理衣衫,遮住乍泄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