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麟取下一旁奶白色的围巾,举在何野面前比对。“我不给自己买,而且淡颜色不适合我,显脏。”何野说,“梁夏适合,她长得娇娇小小的,白色显得很可爱。”祁麟闷闷地挂回去。“还能便宜点不?”何野拿着帽子走到收银台前问。老妇人平淡地说:“我们这不讲价。”何野一咬牙,“行,帮我包起来。”老妇人放下没织完的围巾,这是一条藏青色的围巾,已经快到收尾了。老妇人拿出一个很精美的盒子,把帽子装进去。何野扫完码,接过袋子。“你给梁夏买这么贵的帽子?”祁麟问。“她用不了差的东西,而且图案真的很好看,”何野走出店,又把帽子掏了出来,“你看,虽然是卡通图像,但外边的店绣不出这么好,我知道的。”帽沿边上是一只主打棕色的狍子,红为配色,看着简单的图案却有很多不容易忽视的小细节。看着何野手中的帽子,一丝丝羡慕的情绪涌上祁麟心头。祁麟压下心底的失落,夸赞道:“的确很好看。”花了三百很肉疼,不过何野还是心情愉悦地收起帽子,往滑雪场走。到了休息室,梁夏和叶迟迟已经在里面等了。“你们去哪了?”梁夏抬头问。“透了口气。”何野关上门,“不滑了?”“差不多了,再晚温度下来滑雪场很冷。”梁夏说,“时间还早,你们饿了没有?没饿的话去酒吧唱唱歌?然后再去吃夜宵。”“行啊。”叶迟迟十分赞同,“我还没去过酒吧呢。”“怎么样?”祁麟转头问何野。“我觉得OK。”何野说,“你跟叶迟迟先出去等一下,我跟梁夏有点事说。”祁麟看了眼何野手里的袋子,了然地拖着叶迟迟离开房间。“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梁夏说,“还要把人支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搞特务。”何野把袋子扔进梁夏怀里,“你要的惊喜。”梁夏的嘴角肉眼可见的开始上扬:“什么呀,还用袋子装……还有盒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注重形式……”摸到帽子的一刻,梁夏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会是织的吧?”梁夏左右翻着帽子,低着头仔细瞧。还真是手工织的……这都能摸得出来?何野点点头。“操,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还会织帽子。”梁夏戴上帽子,眼眶有点儿红,“你怎么想着给我搞顶帽子?”“看你耳朵都冻红了,也不知道戴个耳罩。”何野心底漏了一拍。完了,听梁夏这话,看来误会这帽子是她织的。梁夏认识她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会不会织帽子!平常应该都会下意识反应是买的吧?她要不要再解释一下?“谢了。”梁夏用手背快速抹了下眼睛。这是……哭了?她就送了顶帽子,只是送了顶帽子而已。“你哭什么?”何野僵硬地开口。“操,我也不知道。”梁夏又使劲抹了抹眼睛。“没事儿,你要是喜欢,我下次给你织围巾。”她拍了拍梁夏的肩。“你是傻逼吧。”梁夏红着眼眶盯着她。何野被骂的有点懵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不是非要什么礼物。”梁夏把头埋在她肩窝上,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我就是,怕你把我忘了。”何野心脏“咯噔”跳了一下。“你现在在附中,有好朋友,我俩还隔老远,以前在一中好歹只是隔几层楼,现在隔了要转好几次的车,连消息都没以前发的多。”梁夏眼睛使劲按在她肩上,身体细细颤抖着,哑着嗓子说,“我怕我再不吱声儿,你都忘了我叫什么。”以前梁夏也老哭,被队友气哭,被她爸骂哭,看鬼片也哭,刷视频看见小狗被车撞了还哭,跟个哭包似的,她都习惯了。但这次她听着难受,心里跟有只手揪着似的。何野沉默几秒,慢慢拍着梁夏的背,“放什么屁话。”帽沿边的狍子脖子上挂着一只红色的小铃铛,可能是这个圆乎乎的卡通动物和梁夏很像,看着又没攻击性又傻,她才买的。她拥抱住梁夏,沉沉道:“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真肉麻。”梁夏调做了两套深呼吸,调整好情绪,狠狠在她的棉服上擦掉眼泪,“走了,要不然麒麟该等急了。”梁夏手搭在门把手时,何野说:“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梁夏很配合的用一副很深沉的表情看她。何野指了指肩上一片被泪水染深的布料,“其实这是祁麟的棉袄。”梁夏:“……”“你穿麒麟的衣服做什么”梁夏抽了抽鼻子,抬头望天,“好丢人。”“我的棉服有味道,没事,她不知道。”何野安慰道,“我给她洗干净就好了。”梁夏一叹气:“还不如不告诉我。”第80章 风与自由的灵魂她们出去时只有叶迟迟靠在墙边等,祁麟不知道哪去了。“祁麟呢?”梁夏左右张望,心虚地松了口气。叶迟迟看了眼手机,“上厕所去了,应该快了,她让我们先门口集合。”说是快了,她们站大门口吹了半天西北风,眼睛都吹眯缝了才看见祁麟匆匆跑来的身影。“你掉坑里了吧?”叶迟迟夹着腿蹦哒,“我都吹傻了。”“这儿太大了,没找着路,绕了一圈。”祁麟小跑过来。“我要买杯咖啡喝,感觉肠子都结冰了。”梁夏对着手哈气,“走,我请你们。”旁边有家装修低调的咖啡店,一走进去温暖如春,和外边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对比。“Hallo,欢迎光临。”前台的服务员朝气满满地打招呼。“我要一杯焦玛,咖啡帮我少放一点。”梁夏松了松围巾,熟练道。“给您咖啡放一半吧。”服务员拿着触屏笔在电脑上点了两下。“可以,要甜一点。”梁夏补了一句。“你们这儿哪个比较甜一点?”祁麟看着菜单问。服务员微笑着说:“可以试试我们店的招牌拿铁,还有烤坚果拿铁。”祁麟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如果不想喝咖啡,可以喝牛奶或者热可可。”服务员建议。叶迟迟嘴角的弧度有点僵硬,思量许久选了杯热美式。祁麟思考许久,转头问何野,“你呢?”别说喝,光看价格就够让何野知难而退。一杯拿铁22,一看就不是她能喝得起的饮料。“我不喝。”她摇摇头,“不渴。”“放心,全场由我梁小姐买单,”梁夏扶了扶要滑到眼睛的帽子,豪横道,“放心敞开地喝,喝一百杯我都付的起。”何野犹豫一秒,道:“那我要烤坚果。”“我也烤坚果。”祁麟说。“甜品要吗?”服务员又在电脑上点了几下,“在这边喝?”梁夏道:“甜品不用,我们带走。”“一共一百元整。”服务员撕下小票,双手递给梁夏,“这是您的小票,请收好。”“好的,麻烦快一点。”梁夏扫码付完钱,看了眼小票就丢进了垃圾桶。她们在卡座坐下,叶迟迟小声道:“好贵啊,一圈扫下来就美式最便宜。”“美式苦了吧唧的,我之前喝了一口全吐了。”梁夏把桌子中间的花瓶移到旁边,“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么苦的饮料。”“是吗?”叶迟迟有点不知所措。“要不要我帮你去说一声,让她们给你换一杯?”祁麟说。叶迟迟看了一眼操作台,没看明白服务员在做什么:“没事儿,太麻烦,万一她们都做了。”祁麟说:“做了就算了,没做就换一杯,反正就一句话的事。”叶迟迟迟疑地摇头:“还是算了,太麻烦了,美式就美式,我倒要喝喝有多苦。”梁夏竖起大拇指:“勇士。”四杯咖啡用托盘一一端上来,服务员分别介绍了叫什么,就退回了前台。叶迟迟打开盖子,在三人的注视下试探性地喝了一口。下一秒她的脸变成苦瓜,差点一口喷出来。“真的好苦。”叶迟迟没看见垃圾桶,只好憋着气咽下去,“比药还苦,药还有甜的呢。”梁夏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了然道:“我就说吧。”何野也喝了一口,入口确实有点苦,不过没叶迟迟那么夸张,回味起来却有股甜甜的奶味。祁麟拿出手机说:“小梁,今天滑雪多少钱?我转给你。”叶迟迟也拿出了手机:“对,太破费了,咖啡还是你请的客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