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挣到万贯家财的都长着八百个心眼,但三井夫人虽寡言,捉摸不透,处久了却觉并非可怕之人。” “并非可怕之人能回回都用往生散折腾人吗?” “叭叭”地裹唇嘬奶,真冬抬眼又问:“那纪伊呢,可怕吗?” “也对你发脾气了?” 换了一边继续嘬,真冬道:“她不是说要娶你为妻,就是名义上的她都无所谓。” 含着乳头“哼”了一声,真冬挑眉问:“你以为如何?” “张灯结彩地娶了,即便是名义上的,她但凡有事,我也必得受牵连。” 原只当纪伊好面子逞能才花三千两赎走踯躅太夫,真冬未曾想那人是有几分真情的。 “纪伊是爱你的。” 翻过身来望美人,真冬两手迭肚:“只是觉得有人爱着惦念着总归该高兴,我也不想纪伊有事,她出事,再与你无关也都有关。” 隐雪先生的好,踯躅早有见闻。 说她好色,不假,可因这那的缘由手无多余钱两的宵妻们找她,说想用身子换张隐雪先生的丹青,好趁年老色衰前留个风华在纸上。先生没答应过一个,只要她们随便揣来些零嘴就能画。 对,她就是贪财,对别人一丢丢零嘴果子即能打发,对踯躅太夫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侧躺真冬身畔,踯躅以肘支身:“是我央她的。” “身在纪伊家难见先生一面也罢了,好不容易来此,踯躅岂肯放过良机。”不躲不闪,踯躅语气平淡,直把真情实意道来:“能与先生一夜温存,明日横死街头也值了。” “好多事上都让我觉着不值得活,过去是,如今更是。可想起你时又觉着你这般好的女子倾心我这烂人,高兴得很。” “这我也知。” 真冬谨慎思考了这个问题,最后决定拉松雪融野当个垫背的,她肯定乐意,还喜滋滋地说“冬冬你对我真好”。 “胆小又怯懦,扭捏还矫情。你说的,没一个是好的。” 香腮贴面,踯躅勾了勾她的手:“踯躅就是喜欢这样的先生。” “那只会是先生再不需要踯躅喜欢的那天。” 讲不定哪天就淡到没了呢。 “先生念旧。” “伺候?”流盼来看,娇姿艳质的女子,眼角泪痣分外摄魂夺魄,“对先生是哪般的伺候?” “你想得到的她都伺候过。” 推是推不开的,隐雪先生行淫时力大气足,踯躅哪推得开她的恶作剧。耳根痒麻麻的,全是先生的灼息。 踯躅想得到那女子是如何伺候先生的,少年时愈显清瘦的先生,每夜每夜于母亲安排的住处与母亲安排的侍女厮磨。 踯躅是看得见的,看得见先生与那松雪少当家的拉扯,看得见先生对她的恋心也看得见先生对那人的爱。 “吃吃饭作作画,与世间一般友朋无二。” 手在白嫩的大腿上一揩,真冬抬头舔唇:“谁会跟朋友做这事。” 踯躅微感纳闷,可也没空纳闷,先生品尝过人间美食无数的舌而今正品着她的贝肉,“滋滋”地吸吮着娇贝间渗流的蜜液,吸得她腰肚一酥,腿都瘫软了。 “什么?” “我没戴眼镜,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