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姐姐和大外甥女用完早膳,离开“京松雪”的府邸后融野未径直归家,而去了趟小传马町的工房及画所。 据后世东京国立博物馆所出《松雪促狭公用日记『我生抄』所见诸相》一报告书中阐述,工房叁分之一收入用于资材消耗及支付绘师、装裱师薪资,叁分之一用以保证画所门生的饮食起居。余下叁分之一则归宗家府库,乃继幕府所发薪水和雄藩名刹所赠红包外宗家家主又一重头收入。 后话休提,八代家主此时仍是方行元服礼的松雪少当家,定期登城奉公外学诗习词不辍,每隔叁日还要走趟小传马町与门生族人熟络。 “少当家,隐雪先生的信。” “她终于记得回了!” “先生说什么了?” 谁信呢。 「松雪融野,见信如晤。正月十六,我要吃热乎乎甜糯糯,跟蜜一样的烤唐芋。松雪真冬」 这回信呢,言简意赅,落款倒不是上回的假名了,好端端写着汉字,好端端加了姓氏。 少当家粗心又气愤,没能留心这一耐人寻味的落款。 少当家洋洋洒洒写了足足叁张纸寄去,又是“心急如焚”又是“夜不能寐”,虽说夜不能寐那晚是千枝来了月水不能跟少当家快活少当家才夜不能寐就是了呗。 阿弥陀佛,但愿少当家能寒得久些,发些脾气,而非一个人抱着手臂气完了开口就问哪儿有热乎乎甜糯糯,跟蜜一样的烤唐芋。 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