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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办公室的木制房门被敲响，贺涛坐在办公后面揉着眉心看着文件，头也没抬的开口说道。
“请进。”
房门应声缓缓打开，当来人走到了贺涛桌前，贺涛才疑惑的抬头，而在看到来人时明显一愣。
“小顾？！你……”
在这一时间贺涛的脸上充满了疑惑、恍惚、难过、释然等情感，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抱歉，贺哥，辜负了你的好意。”
顾文面带歉意，他已经和军区签署了协议，自己是来和贺涛说明情况，也是来和对方道别的。
“哎……既然你已经做出了这个选择，那我也没必要拦你了，这个月工资已经打你账户上了，如果以后干不下去，这里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贺涛起身走到了顾文的身前，笑着捶了一下顾文的肩膀。
“可别早早的就死了，我可不想参加你的葬礼。”
“嗯……”
“行了，滚吧。”
贺涛笑骂了一句后将顾文推到了门外，自己将门关上了。而直到顾文消失在了房间后，贺涛才甩了甩自己的手，眼神中全是不舍。
“嘶～这小子骨头真硬啊。”
走廊中，顾文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他能感觉得到贺涛对自己的好，但自己却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待下去了。
公司里静悄悄的，因为之前遇袭的事情，贺涛给所有工作人员都放了假，公司里只留下了一些后勤和前台工作人员。
顾文就这样走在熟悉的走廊中，心中有着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也难免感到一丝苦涩。
……
熟悉的街景，从巴士上下来的人们还是同往常一样疲乏、麻木，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走向了自己家的方向。
顾文骑着黑豹快速的在郊区的道路上行驶着，天空上的乌云在慢慢的汇聚着。
顾文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湿冷，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念头，十多分钟后会有雨。
等他到了自己楼下时，天空中便已经开始往下落着雨滴。大颗的雨滴打在了他的身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真下雨了啊……”
顾文抬起自己的右手握了握，仿佛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文甩了甩头，在雨下的更大之前带着自己的东西往楼里走去。
电梯里有一摊不知道是谁喝多了吐在里面的脏污，恶心的酸臭味和酒精味极具侵略感的冲入了顾文的鼻腔。
让他立刻戴上了一副痛苦面具，但自己连多貘的体臭都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种味道根本……
顾文退出电梯间，走到走廊中去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侵犯了，那种味道萦绕在鼻腔中。
“不应该啊……”
基因药物的强化效果这么离谱吗，就连自己的嗅觉都给强化了，但这种强化会不会太过于无用了？
顾文再一次打开了已经关上的电梯，那种味道又重新扑面而来，顾文这次没有再退出去。
像是有一种十分复杂的味道从地上那一摊恶心的污秽中飘出，熏的顾文直皱眉，但却没有如同之前那样让他感到强烈的不适。
顾文将自己的意识转到电梯的楼层数上，那种冲鼻的气味在他的选择下渐渐变淡。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顾文面色如常的走出了电梯，抬腿走向了自己家门口。
走廊的灯光是明亮的，邻居们门口堆放的杂物又换了两个位置，而最里面的那个房门口却是一成不变的。
不对，门口的墙上贴着张A4纸，顾文有些疑惑的跨过了一个倒在地上的手推车，看向了自己家房门。
“小顾啊，我是李慧芳，你门口的包裹在那放了一天了，我怕东西被别人拿了，就自作主张帮你收了起来，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所以就贴了张纸，到家了记得来找我啊。”
纸张上是李奶奶娟秀且工整的字迹，顾文在看完之后才想起了自己买的东西。今早他才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前也忙着在往军队与公司跑，都忘了看手机上的未读消息。
顾文扯下了这张纸，心中生出了丝丝暖意，他想了想还是先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但却没有任何回应。
“李奶奶应该还没有回家吧……”
李慧芳经常会等学校的孩子都被家长接走后才会回家，有时候也有可能会在学校里留宿。
顾文见没有人开门还是打开了自家房门，等一会儿再和李奶奶打电话就行了。
门锁咔嚓作响，门外走廊的灯光照亮了有些昏暗的屋子，顾文一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不知道是屋子几天没透气还是因为其它原因，顾文的心里有些发闷。看着门口摆的整整齐齐的两双拖鞋，眼睛也不免有了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