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叶惊玄仰面看了眼,飘洒如千千万万白色的蝶,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树朱砂梅,淡淡的散发着清香的气息。 唱到这儿时,曲子停了下来,稍稍顿了顿,又重新响了起来,只是这时却不带着一丝寒冷,就是这样净素的曲调,也能听出欢喜来。 叶惊玄眨巴眼看了看,lou出和朱砂梅一样清艳的笑脸来:“重楼” 顾重楼嗯了一声,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来的欢喜,不说话都能够让人感受出来:“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没受委屈吧?” 这句想你,让顾重楼的心里像泡着温泉似的,原本。空荡荡的胸口被这句想你轻易的填满了:“进去吧,外头天冷,你又是个受不得凉的。” 顾重楼看着她,给了一个且安心的眼神:“没事的。二十板子打是打了,可落板子的太监是父皇的心腹,高高举起,看起来用劲得很,可刚挨到身上就没力道,这拿捏连我都做不到。” 当时那刘证义还一脸暧昧地看着她,不用想都知道这混蛋,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念头。 “我才不信”摆明了不想让她操心嘛! “我看”看看两个字都还没有说完,叶惊玄就忽然噤了声,脸红成一片地瞄向顾重楼的臀部,呃是打在那地儿 叶惊玄嗔怒地推了顾重楼一把,看着顾重楼解衣带的手,忽然侃笑道:“喂,又不是打在背上,你解衣带做什么,要也该解腰带吧!” “你坐着不会疼吗,唉呀,我应该带个软垫子来的。父皇也真的,怎么能打板子呢,还连带削了爵,那多落你的脸儿呀。”好歹也是王爷之尊呢,皇帝也不顾顾颜面,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顾重楼向来就脸薄,当时还不知道多难受呢! 叶惊玄听了这话,不由得捂嘴笑抽了,敢情顾重楼这家伙还当年还得意过,是嘛是嘛,让得意,结果也没能躲过去:“对了,六嫂去姚府歇了,六哥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这些个哥哥们啊,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进来吧!”顾重楼透过帘子看着外间儿,侍卫把饭摆好了,才拉着叶惊玄的手走出去。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色,笑道:“是你让他们准备的吧!” 顾重楼似乎发现了她有些不一样儿,脸上那种神采,他都弄不清是哪儿来的,总之他看得倒是舒坦:“是,为夫一定好好待娘子!” 顾重楼刚走没多会儿,外头院子里忽然来了个宫女,说是皇后娘娘请了皇上的旨,要见她。叶惊玄实在有些疑惑,这位心比天还要大上若干倍的姨娘,想做什么呢? 清香堂是佛堂,长年供奉着香火,进了佛堂先是闻到了淡而清远的檀香气息,再看到了佛龛上供奉的白玉观音,白玉观音前的蒲团上,皇后正在拜着,手里失捻着金丝菩提珠,嘴里念着一些叶惊玄听不懂的。 “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罗诃帝,三藐三菩陀写,萨怛他”叶惊玄念的是愣严咒,据母亲说是咒中之王,世间只要还有一个人会诵楞严咒,人类就不会毁灭。最重要的是愣严咒是佛教最长的一个咒,她倒要看看,皇后能忍到几时去! “婆夜舍萨多啰、婆夜婆啰、斫羯啰、婆夜突瑟叉、婆夜阿舍你”愣严咒分五会,她已经开始诵第三会了,皇后竟然还没有动静,已经停了原本的诵经声,倒像是认真地、虔诚地听着她诵经一般。 还好,皇后耐心虽然好,却只坚持到第四会诵完:“惊玄在念什么呢,听着倒是清心涤俗。” 皇后微微一笑,由宫女扶了起来,宫女也一并扶起了叶惊玄,她看着皇后同样微笑,皇后道:“惊玄出落得愈发拔尖儿了,走吧,咱们出去说话儿,别在这儿扰了佛祖。”的,倒让叶惊玄觉得好笑:“是,听姨娘的。” 叶惊玄于是就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叫娘,看着满园子的花花草草,道上的雪被扫得一干二净,除了梅花枝上刻意留着的积雪,整个园子反倒显得春意融融。丫头们远远跟着,叶惊玄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夸着花园漂亮,压根不把皇后的一脸郁闷放在眼里。 皇后忽然这么一问,叶惊玄正仰面看枝上正融化的雪,回答时低下头先笑了一番,才侧脸回话:“是,重楼待我很好。” 叶惊玄挑挑眉,难道皇后是要说服她,让顾重楼去争上一争:“娘说得是,不过跟着重楼这样的人,正好过太平日子嘛。” 叶惊玄想了想,这怎么又和姚家扯上关系了,就姚崇安那身份,就她娘那bh劲儿,谁能把姚家怎么着忽然想到,这是皇帝纵容的,要是皇帝归天,新帝登基 想清楚了这一层,叶惊玄对皇后所谓的姚家不能倒一事,也就不担忧了:“娘说得是,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一小小女子,却也是无能为力的。” 叶惊玄拜了拜,裙摆摇曳地离开了皇后的视线,从本六宫折回去前三所,路上自然要经过各家皇妃娘娘的宫门,走到芳辰殿时,她稍稍停了停,正巧看到齐妃从里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