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清早就被传到书房里,顾重楼看着文嬷嬷就半个字来,文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 “不是文嬷嬷应该有话告诉我吗?”顾重楼拿文嬷嬷没办法,这么多年一手一脚带大,总有些感情在,他本身又是个念旧的人,在心里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重楼听了这话眼睛都直了,连忙道:“这有什么利与不利的,难道还关系着天下兴亡不成?” 顾重楼皱眉,他和自己的子晚上同不同床得用这些外力来拘束着,真让人觉得别扭:“嬷嬷,有些事我也未必全明白,尤其是父皇的心思我更不明白。父皇要用我来拉拢叶家,又匆匆地把我考虑进大位继承这中来稳住姚家,父皇做的事,桩桩件件我越来越不明白。他究竟是将我们当儿子看、当臣子看,还是当棋子把玩着呢?” 顾重楼想不白也就不想了正天高地远,他也无心争什么,想来只要不掺和进去,也不会出什么事:“嬷嬷,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我知道了。事我记在心上了。”顾重楼朝着文嬷嬷看似轻松地挥挥手。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这要怎么跟叶惊玄开这个口呢? 文嬷嬷领着个小丫头。出了门一路向碧园去。碧园里叶惊玄正带着两丫头绣十字竹。叶惊玄老以为自己手工很好了尤其是竹了那么多年十字绣了。没想到霜叶和桐月一学就会。而且针针线线绣得比叶惊玄还要扎实。这让叶惊玄很感慨。果然是树业有专攻。古代女子地手工活是要比她专业得多。 “奴婢见过娘娘。奴婢来确实是有事要禀娘娘请娘娘拼退左右。奴婢有些体己地话要与娘娘说。”文嬷嬷话一说完。丫头们就很有眼色地请了安离去。 “娘娘,您一直没有和王爷同房,奴婢不问原由,但这结果却谁也不乐见。您和王爷系着天下安危,您若是为姚家、叶家着想,就该早日和王爷诞下孩子。” 文嬷嬷心说哪那么容易懂,德妃说给她听,她听得一知半解,现在说给顾重楼和叶惊玄听,当然就更费劲了,能明白才奇怪了:“娘娘,您只需知道,一个孩子可以压下不少人的念头,让不少人安心。您和王爷是否过得美满,关系着姚家和天家的局面,更关系着平城叶氏上上下下的安危。” 势力。皇帝未必会去动,但却不得不防。 想了想,叶惊玄也总算能明白,为什么文嬷嬷今天要来说这么一番话,可是能明白是一回事,这还是照样让她觉得很荒唐:“文嬷嬷,我省得了,关于我会跟王爷商量的” 文嬷嬷又叮嘱了几句,才请安离去:“奴婢告退。” 叶惊玄在现代倒也不是跟人渡过,只是那时候都大龄成熟女青年了,现在让她顶着个苍老的灵魂和一个萝莉的身体,去跟一个在心理上可以说陌生的男人去,想想都让人一阵阵恶寒:“呃,天下安危也不关我的事吧!” 真可笑,任务,竟然也能被称为任务。叶惊玄趴在石桌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却莫名地慌乱,她不知道拿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所谓的“任务” “惊玄,你可不必在意,一切有我,交给我处理就行了。”顾重楼虽然知道必需要去做,但他不愿意因着这些,而难为了叶惊玄。 “对。” 叶惊玄原本说话前心里还纠结得很,难受得很,这话一说出来,她只觉得脸红气喘,这些话还真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想是的,而且我刚才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如果把自己托付给某个人是我此生必有的命运,那么能托付给你,我能接受并且觉得很幸运,因为你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托付了终生,那么心呢,也可以一并托付出去么?叶惊玄在心底自问,却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分外欢快:“惊玄,有你这些话,不管什么都已经值得了。” “重楼,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已经成功的让我有负罪感了,总觉得自己欠你很多,想来是还不清了,于是我打算不还了,就这么欠着吧。有道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叶惊玄叹息一声,却撇开了心底婉转多变的念头,刻意调侃似地说话。 顾重楼的声音里透着满足,叶惊玄于是更有负罪感了,顾重楼原本就应该过得这样安然满足,但她占了位子,扰乱了人心,却给不起 她也会有幸福么,还可以幸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