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真是太吓人了,我还是不指望前十五了唉) 叶夫人平时别看是个温雅的妇人,可一旦遇事到了节骨眼儿上,发起狠来比谁都狂。平时看起来是叶霜城严苛,实际上叶夫人要是生气了,叶惊玄才觉得更可怕。 叶惊玄看着坐在上座上正安安稳稳喝着茶的廉王妃,心里小鼓一阵阵乱敲拨,无意识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姨母,我不知道。” 叶惊玄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嗫嚅嚅地说出一句:“姨母,我齐妃娘娘说什么了?” 廉王妃摇头道:“惊玄,天下好男儿千千万万,我自也知道老九这样的人放眼看去不多,但总还是有的,何必拴在他身上。皇家的男儿,又有谁能真正值得托付。” 廉王妃听得一声长叹:“你这孩子明明看得这么透,为什么还要陷进去,你说你不知道错在哪,那么我来告诉你。你错在不该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你错在让旁人看了姚家的笑话,老太爷一生重脸面,你最错的是有什么事不和家里人商量,自己就往上冲,没头没脑损了自己也损了家里人。” “就算不能也比现在好。你懂不懂。唉算了算了。跟你这孩子也说不通。别拿那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告诉你娘地。我也不敢告诉你娘。你娘平是不吭不气儿地。一旦闹上了。那就是捅个天崩地裂地主。她能直接闹到太仪殿去。”廉王妃又是一声叹息。心想不知道顾至臻和叶惊玄究竟会到什么地步。看来还是得要姚老太爷亲自己出马才能搞得定这两匹野马。 “这会儿知道罪过大了。初时怎么不想着。罢了。跟你说得再多也没用。反正以后你也不许再和老九来往了。别让一个小小齐妃轻看了咱们整个一大家子。我过府跟老爷子说去。不信制不住你。”廉王妃了不过一说。这里头地事情。只怕姚崇安早就知道了。只怕是在等待时机。 叶惊玄无意识地带着采青四处乱晃。不知觉地又晃到了大街上。来来往往地人流中。叶惊玄忽然一抬起头。看向远方。莫名地觉得自己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向哪里去。 叶惊玄回过头来,看着雪白的秋日阳光里站着的采青,忽然觉得这才是适合这个时代的模样,永远那么不起眼,但偶尔一回头却那么动人。而她,不是,不属于这样一个时代里 采青惊讶地瞪着双眼:“小姐怎么说这样的话,这里怎么没有亲人,姚府个个都是您的亲人,廉王府里,也个个是你的亲人,再追得远一些,皇宫里不也有您的亲人么。小姐,如果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有什么人让您不痛快了,您要么忽略了,要么让那人比您还不痛快,而不是现在这样自怨自艾。” “小姐,不是我们太幽深了,是这京城太幽深了,按小姐的话来说,我们无非就是幽深古井里的一株株水草,有些飘在水面上,有些深深藏在水底。真正幽深的不是沉在水底不冒头的,而是根在井底,草叶子却在光天化日之下飘浮着。” “小姐,您瞧那边是五皇子和七皇子。” “叶姑娘,没想到正好在街上遇着你了,这是要上哪里去吗?” 叶惊玄一抬眼望,却又是望进了顾重楼那双眼睛里,清可见底的眼神里一派平和,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安心:“回五殿下、七殿下,我这正要回姚府。” “回五殿下,既然出来了,就想着随便逛逛,也没旁的。”叶惊玄轻笑着解释,总不可能说自己是个路痴,向来是不择路的,由着脚走。 顾沧澜也没想其他,应了声好还说了句:“两个姑娘家是不安全,以后出门千万记得带侍卫。” 一听见顾重楼这么说,叶惊玄本来低落的心情又跳了起来,她忍不住想起了上回在巷子里的遭遇,那场景历历在目啊! 顾重楼一看叶惊玄笑,立刻就明白了叶惊玄在笑什么,于是也陪关睛笑:“这回走大道,那条巷子还是留给那两个人吧。”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一解释,叶惊玄似乎觉得自己又错了,赶紧打住。幸好顾重楼也没计较,而是说了另一桩让叶惊玄郁闷的事:“听说,你和九弟的婚事在齐妃那儿被搁下了?” “倒也不是,那天齐妃娘娘在我娘殿里想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且宽心,这些世家小姐的风言风语,明白人也不敢乱说。”顾重楼一劲地往好处想,他可不知道越是世家小姐的八卦,那些人还越爱传了。 “雷人?”顾重楼似乎抓到了这么个话尾子。 顾重楼点点头,或许在想,确实很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