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我喜欢,这个也很好”顾紫珠一路乍乍乎乎地,叶惊玄被强拉着四处乱看。这姑娘倒也省心,样样都喜欢,样样都不买。 叶惊玄特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指着他们三人,叶惊玄特想扑上去大叫一声:冤枉,她不过才十四岁,怎么生出个七岁的女儿来,要也该说,瞧这一家三口,父慈女孝多和乐啊。叶惊玄扭头又看了眼顾重楼,这男人也不显老啊,反而显得像十七、八,脸上透着一股子青春洋溢。 “叶姑娘别往心里去,若真往心里去了,就计较不完了。”顾重楼如是说着,叶惊玄回以一笑,心里还是在嘀咕。 顾紫珠却不买帐,瞪了一眼说:“是惊玄姐姐累了么,我看是七哥累了吧,好吧既然七哥累了,咱们就去喝点东西吧,我想喝糖水,我不要喝茶。” 顾紫珠别的爱好没有,她就爱喝口甜的,不管是最便宜的甘蔗杆子,还是炖得香软可口的燕盏,但凡带了甜味儿就没有她不喜欢的:“知道了,还是七哥好,七哥最好了,最伟大了。” 喝完糖水出来,叶惊玄想这会儿总该散了吧,没想到顾紫珠这姑娘太能折腾了,硬要拉着走回去,不肯坐马车。顾紫珠一个人头前跑着,一会儿到了个转角的地方,侍卫们在前头,顾重楼也就没着紧。只见顾紫珠笑眯眯地蹲下来,不一会儿竟然抱出只奄奄一息的半大兔子来:“小兔子,乖乖,它们欺负你,我保护你哟。” 叶惊玄所幸是个对狗没阴影地。要不然这会儿就连跑也跑不动了。三人跑了一小段路。后头地侍卫果然跟了上来。只是狗确实太多了。一会儿也赶不尽、杀不尽地。 顾紫珠被放了下来。蹲在地上看着那只兔子。叶惊玄也跟着蹲下来。那只兔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可能是被那群狗咬地。看来是那群狗在抢食儿。结果食儿被顾紫珠这姑娘给抱走了不追才怪。 叶惊玄好奇地问道:“七殿下。你在听什么?” 叶惊玄还真认真看了会儿,可惜她是个音乐盲,而且顾重楼这家伙竟然能从一只鸡身上看出节奏来,真不知道是该夸他天才,还是骂他是个傻子:“七殿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还鸡群里的音乐鸡叶惊玄拍着额头,捂了脸,这个顾重楼让她很无语,非常之无语,:“七殿下,外面的狗已经走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要不然侍卫们该着急了。” 鸡场主人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三人,衣裳光亮得很:“你们要买这只鸡?这可是我们鸡场里最好的一只,打鸣都比别的鸡更亮些,要买啊成二两银子。” 鸡场主人得了二两银子,眉开眼笑连忙道:“您放心,咱们买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您要的是这只,我也不能把别的给您。” “七殿下,您真要花二两银子把那只鸡买下来?”叶惊玄出了门看着被狗刨得不像样的地面,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行了,这会儿叶惊玄也不争了,随他去吧,反正那家伙就是痴子,果然是顶顶实足的音痴子外加一大傻冒。 顾重楼摇摇头,让人去鸡场把那只“音乐鸡”给送回了府里,自己在后头慢慢踱回去。 顾至臻从里间出来,拂过门前的杨柳,今天是一身的藏青秋衣,看来是宫里新发下来的,簇新的袍子撩开杨柳,让人一看就分外亮堂。 顾紫珠望了望两人间的气氛,小嘴儿一撇,知道今儿又来错地方了:“我要喝糖水” 顾至臻的话让顾紫珠更不乐意了:“我不管,我要喝,我要喝。” 顾紫珠小脸一扬起,笑得像花儿一样:“惊玄姐姐,是什么什么呀” 顾至臻似乎觉得甘草两个字很熟,然后就想起甘草是常入药的药材:“甘草不是药材吗?” 顾紫珠一阵欢呼:“九哥,九哥,把惊玄姐姐借我用一下呗。”顾紫珠这回眼睛可亮堂得很,笑眯眯地贴在顾至臻身边。 叶惊玄应了声好,带着顾紫珠就走了,顾至臻则和顾重楼一起坐着,谈笑着往事,却只字不提政治、权利。 绿豆汤大约煮了半个时辰,把甘草袋子捞出来,刚才放了双份的绿豆进去,这会儿捞出一半来,打成了泥状,配上已经上屉蒸过的糯米粉、面粉和上荤素油做成了绿豆糕,叶惊玄见厨房里还有桂花糖,就让人加了点桂花糖进去,满足那个看了糖就不要命的孩子。 糖加下去后稍微搅了搅,整锅拿起来往冰桶里一放,冷热气一齐冒来出来。顾紫珠嚷着让厨子先给她盛了一碗,拿个小勺边撑边吃着,叶惊玄担心她烫着,干脆给她加了块冰在碗里,只是这么一加味道就淡了,但顾紫珠也不在乎,依然吃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