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就算再与我不对付,也不能轻易相信一个质子的话吧?”
刘墉冷笑一声,喝着手里的碗茶,坐姿散漫,连个眼神都没给江宁。
而司寇宣中了举,但还没官职,所以刘墉也只是略微客气。
江宁气的咬牙,只想拔剑砍了这厮,又想到蒲嘉树的叮嘱,停了手,想起前世对方做过的种种,冷嗤一声:“刘墉,就你这种自大又傲慢的性格,才断送了你的仕途。”
“你自诩有人做靠山,满朝文武无人敢动你,所以仓库里堆满了朝廷给发的米面粮,未曾发给百姓一分;账目也不曾掩饰,满是漏洞,你就不怕被人抓到?”
“什么漏洞,米面油?”刘墉打断了他的话,嘴里喷着茶沫子,声调高起来,恼怒的拍了下椅子扶手,“可别乱忽悠人!那些粥铺都开起来了,百姓们吃粥吃的好好的,米面油都发下去了。”
“什么账目,本官怎么不知道?”
他犀利的眼神转了一圈,看向跪在地上被捆结实的几个官兵。
“你们知道吗?说说本官有亏待过百姓吗?朝廷发的粮食,本官哪一点没给呢?”
官兵们自然不敢说话,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墉满意的笑了笑,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正想对着面前的江宁他们恼怒的脸色,再瞎扯几句话,就听到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本官倒是没想到,刘侍郎还会做这样的事儿。”
大门被推开,戚渊带着人直接闯了进来。
他身穿了件暗金黄色撮缬织锦蟒袍,腰间系着瓷器蓝涡纹带,身材挺拔,俊美的面容带上一些被岁月磋磨过的风霜,却更添成熟和魅力。
那双黑沉的眼睛看向刘侍郎,没过一会儿又移到江宁身上,那眼神露骨的先把少年衣服都扒了。
燕遂黑着脸挡在江宁面前,隔绝了男人的视线。
戚渊没在意,抬了抬手指,左边的男人便奉上一沓厚厚的账本,右边的男人也抱着一袋沉甸甸的米站在身侧,散开口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米粒。
刘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手指一抖,滚烫的茶碗便从猛地落下,砰的一声在地上摔成粉碎。
要说户部侍郎刘墉怕什么,那自然是手握三司法制的戚渊,大理寺卿只要拿到贪官污钱的证据,要不了多久,这人的仕途就完了。
“刘侍郎看起来很不开心呀。”戚渊笑眯眯的盯着脸色灰败的刘墉,语气轻描淡写,“走吧,还需要本官让刑部的人给你带枷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宁早先给他们几人安排的任务都各不相同,也暗地里和戚渊通了信,想让对方帮自己拿捏住刘墉的把柄。
本来还想着需要磨一番口舌,但他没想到,戚渊听了他的话,反倒是立刻答应下来,连犹豫都没有。
这让江宁觉得古怪,倒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反正他对戚渊也是这辈子利用的份儿,等他篡了位,这厮的用处也就不大了,毕竟是背叛过他的人。
一头猛虎养在身边,总归是胆寒,他生怕哪天这头猛虎又像上辈子那样逆谋造反,咬伤了自己。
江宁带着燕遂和司寇宣刚出了刘墉府邸,刑部的人已经把刘墉扣了起来。
他刚想开口说自己也要去一趟,好见证这狗官是怎么落魄的,就突然听到一道满含怒气和压抑冷冽的声音。
“阿宁,我不是让你在粥铺那边等我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转头就看见蒲嘉树带着仆人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身旁还有一辆马车,心想坏了。
他走的时候答应大少爷在粥铺那边等着,结果却跑到这儿来,也没跟人家说一声。
江宁觉得这事儿确实是自己的过错,便上前解释:“我有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要事就是和他们在一起?”
蒲嘉树打开白玉扇子,精致的扇面掩住自己快要挂不住的唇角,一双温润的眼睛也氤氲着暴怒,扫视着江宁身后的司寇宣和燕遂。
“知道我到处找不到你,急成什么样了吗?要不是有流民告诉我,说你们往这个方向走了,我就差把整个城的地皮翻过来了!”
他还以为江宁和那些官兵们又发生了冲突,心急火燎地四处寻人,把各种坏结果都想了一遍,胆战心惊的不行。
结果他要找的人居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厮混。
当他是什么?工具人吗?
蒲嘉树气的脸色发黑,啪的一声合上扇面,扯住江宁的手腕就要把他拉走:“跟我回家。”
这语气让江宁也感到了不自在,他凭什么被一个小弟这样命令?
他反手就甩开了对方的胳膊:“你有病啊?大老爷们儿之间还整生气这套,我爱去哪去哪,你别管!”
江宁最讨厌被人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说话,他一个男主凭什么被这样对待?更何况命令他的人还是一个上辈子他看不起的短命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蒲嘉树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通,整个人脸色也不好。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江宁和他身后的两个男人,只觉得自己长久以来压抑的耐心要被彻底消磨。
——真想把阿宁关起来,用胯下的鸡巴肏开这具青涩的身体,最好能把那下面的处批肏成湿红烂熟的颜色,然后再把精液灌进去让他含住,拍着他紧实的屁股不让他流出来,敢漏一滴就再干他一回。
刑部侍郎南琮看着面前的棋局,叹气一声,投了手中的白子:“我又输了,伯父还真是不肯让我一步呀。”
“棋局变幻复杂,要变通应对才是。”
戚渊开始收拾起棋局,把黑白子分好放进两个瓮中,语气漫不经心道:“宫里那边有动静吗?”
南琮拱手,低声道:“太后那边已经试图把刘墉捞出来,但陛下这些年也在丰满羽翼,安插了不少眼线,想来这次动太后的人,也不会有多大弊端。”
“朝堂之上还有不少人明里暗里送来了许多刘墉的黑料。”
他犹豫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侄子想不明白,您为何要开始扶持蒲家那个质子?他并无权势,实在不是做帝王的上选。”
说这话时,都察院的都御史叶真端着托盘过来,又给两人添茶布水间,也问道:“伯父,您从未参与朝堂之争,今天怎么突然告诉我们要扶持这个质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渊把玩着手里的黑白子,沉吟了片刻,突然发问:“你们认为……什么样的人能做一个帝王?”
南琮想了想:“有背景、资源。”
叶真也在思索:“心思诡谲,城府极深。”
戚渊低头抿了一口叶真送过来的茶水,想起江宁那张洒脱朝气的脸,弯了弯唇角,低声喃喃:“从来经国者,宁不念樵渔?”
“不管一个帝王如何疾言厉色、恩威并施,还是伪善自私、心思诡谲,哪怕为了国家的稳定,不得不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但他心里也要始终装着黎民百姓,任何一个过于剥削平民的王朝都不长久。”
“帝王可以为了统治,短暂忘记争取平民的利益,但不能永远忽视和遗忘。”
“江宁他……就是这样适合做皇帝的人选。”
不论是身为曾经高贵的太子殿下,还是如今落魄的质子,他从未忘记来时的路,也不曾忽视过平民的需求。
戚渊突然想起系统给他看过上辈子江宁在起点文的所有剧情,那个少年一路过关斩将,最终当上皇帝的故事。
他抿了抿唇瓣,眼中晦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贵族到平民,江宁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独特的人生经历让他更能理解两种阵营在阶级利益下不同的心态和需求。
贵族出身的帝王养尊处优,并不懂百姓的诉求,易“何不食肉糜”;平民出身的帝王心慈过于偏向民众,并不懂阶级的维护,易“损害各方利益、阶级秩序崩塌”。
贵族要统治、剥削;平民要权利、平等。
江宁全部都懂,也全都理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帝王。
戚渊承认,他对这样充满魅力的江宁爱不释手,只恨自己那天在大理寺的审讯室内,应该把塞进少年穴眼的手指换成性器,让他那张桀骜又肆意的脸上露出被高潮控制、只能哭泣求他肏的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宁虽生气蒲嘉树的态度,但也知道自己想篡位,也要多少利用这些小弟,便与司寇宣、燕遂道别后跟着大少爷回了蒲家。
临走前,司寇宣和燕遂还不同意,一个劲儿的争着让他去自己的地盘,也让江宁有些沾沾自喜,心想小弟们果然敬重他这个大哥,自己这么牛逼,受欢迎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被蒲嘉树顶撞的心情仍然不好,连带着府里的掌事主管上来跪舔讨好他,也是一副冷言冷语叫对方滚开。
江宁是看蒲嘉树越来越不顺眼。
不仅是对方总是干涉他这个老大的交友,也是之前他屈尊降贵女装却被大少爷手冲射了精液在身上,搞得他这个直男浑身不自在。
而且他也不知怎么了,这些天为了和蒲嘉树拉近关系,两人同吃同睡一张床塌,自己每天早上醒来都觉得腿软酸疼,屁股湿湿的却也全然无痕迹。
江然也问了蒲嘉树是否有同样感受,对方却笑眯眯地遮掩过去,说他是做噩梦了。
是这样吗?
他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和蒲嘉树分房睡了,也让大少爷好一顿反对,却又架不住江宁这么干。
没和蒲嘉树睡一张床,他双腿的瘫软酸疼全然消失了。
江宁也没多想,只道是鬼压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从和司寇宣互通了想篡位的心思后,每天除了做工以外,便跑去黔阳村找他,无非就是如何篡位、推翻王朝,谈来谈去还是说到一个钱上。
之前囤粮食贩卖让江宁存了不少钱,但想达到招兵买马、扩大势力的地步,还需要更多的钱。
果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江宁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回蒲家去问大少爷的意思,他心想自己这个老大都给台阶了,小弟总该自己下吧?
只是没想到,他刚回蒲家进了柴房准备干活,喝了下人递过来的一杯水后,整个事态都变得不对劲了。
江宁这才意识到,肯定是掌事主管见他这些天和蒲嘉树分房睡,以为他这个质子又恢复了无权无势的状态,这才想着要折腾自己。
只是他没想到新仇加旧恨,这主管倒是给他下了剂猛烈的春药。
江宁冷眼瞧着门外攒动的人影,听到外面的仆人低声说要找个清白的女人带进来,到时候告他一个强奸罪,直接押进官府发落,扣一个玷污良家妇女、败坏蒲家名声的帽子。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哪怕他确实下身硬的发疼,汹涌的情潮也迅速席卷了全身,每一寸骨血里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想要泄欲。
江宁捂着眼睛,只觉得额头上的汗全落了下来,他咬着牙推门挤开那些小厮,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蒲嘉树的房间。
他用尽全力关上门,整个人累的浑身瘫软,背上浸出的冷汗弄湿了衣裳,努力抬眼,看向一脸惊异走过来的蒲嘉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我……找个女人,快点……青楼的也行。”
江宁的声音沙哑,像忍耐了极大的痛苦,他的背部狠狠抵住门,听到透过门板传到他耳边的叫嚷声:“大少爷!江宁做了错事,主管那边要收拾他呢……”
原本走动的蒲嘉树猛然顿住身体,他那双漂亮温润的眼睛,在浑身冒冷汗的少年身上扫视了一圈,心中明了,低声道:“你们退出这个院子,到外院去。”
“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遍。”
凌冽的寒意让门外的小厮奴仆停了声音,脚步声尽数散去,江宁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怒骂着掌事主管竟使出这种下作手段,还好蒲嘉树愿意帮他。
只是让江宁胆寒的,是从穿越过来后,自己从未在意过的腿下小批。
如今这春药的劲儿猛,下面的批竟然开始疯狂的淌水,黏腻的触感弄得他底裤都湿了。
江宁甚至不敢站起来,生怕被眼前的小弟发现后嘲笑,见蒲嘉树脸色复杂的站在原地,他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快点啊,我被下了药,得赶紧找个女人解了。”
这药劲儿太猛,弄得他浑身难受,不泄出来根本不行。而且他从穿越过来后就没开过荤,怎么想都不应该。
江宁在心里吐槽着,抬眼就瞥见蒲嘉树开始脱衣服。经过这些天他给大少爷按摩推送内力后,对方早已摆脱了病弱的体态,白皙的腰背也隐约露出肌肉,流畅的线条也颇具雄性魅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茫然了:“你脱衣服干什么?”
而且他也不想看大老爷们的身材啊。
蒲嘉树一步步走上前,直接伸手把江宁拦腰抱了起来。
温热的胸膛贴上他的脸,惹得他整个人一颤,亲密的距离也让他眼皮子狠狠一跳。
“卧槽,你抱我这么近?放我下来!”
他张嘴骂着脏话,直到被蒲嘉树整个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直男的脑筋这才转过弯儿来,江宁的背脊上爬满了寒意。
他被蒲嘉树伸出的手摸着脸,紧实的皮肉触感和暧昧的姿势,惹得他瞳孔一颤:“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阿宁。”蒲嘉树声音温柔,温热的指尖描绘摩擦着江宁的脸颊,“你中了药,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直男的恐同雷达首次被打开,江宁觉得蒲嘉树不是听话的小弟,而是恶心的脏污一般,声线充满了震惊与厌恶:“你有病吧,老子是男的!男的!带把的听得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又怎样?”蒲嘉树的声音仍然温柔,“我就喜欢男的,尤其喜欢你。”
江宁像是看疯子般的眼神看他:“你现在给我找个女人回来,我就当你说的话都在放屁。”
只要小弟肯认错,他就当蒲嘉树是被人夺舍了,自己这个做老大的不会生气。
男人顿时沉了脸,唇角的笑容也僵住:“你就这么想和女人做?”
“有病吧你?”江宁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气得浑身颤抖,俊朗的面孔也变得扭曲,满是水汽的眼眸氤氲着愤怒,脸色也因中了春药变得潮红,“我不和女人做,难道和你做?”
“你没胸没屁股的,哪比得上那些美女!”
两辈子的性取向都无比笔直的江宁,无法忍受小弟说出这种浑话,他恼怒的坐起来想推开对方,又被一把攥住手腕,整个人都被蒲嘉树用力摔在床上,双手和双脚也被钳制住。
“放开!”
江宁中了药,浑身没力气,只能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感到对方靠的很近,炙热的呼吸和雄性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
他只觉得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冷汗瞬间冒出来,强烈的厌恶感和恐同感猛烈的涌上来,胃部翻涌着,几乎搞得他干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宁把所有脏话都骂出来,还顺带问候了除蒲莺莺外,蒲家的所有人。
他见蒲嘉树被骂的仍然不为所动,气的咬牙,又想起这狗东西手握蒲家的财产,自己造反还要更多的银两支持。
江宁做了一番纠结挣扎和剧烈的思想斗争后,这才开口:“看你这么想和我做的份上,那我就满足你。”
原本蒲嘉树的脸色不好,听到这话,整个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阿宁这是……同意和他做了吗?
巨大的欣喜感和幸福感在心中轰然炸开,蒲嘉树像一个得到恋人垂青的清纯羞涩少年郎。
只是他刚笑起来,就看见俊朗英气的江宁一脸纠结的低头,看了看被性器撑出形状的裤子,脸色十分无奈,语气像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你这么上赶着想被我这个老大干,那就脱掉裤子趴床上,屁股撅起来吧。”
蒲嘉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了?”江宁无所谓的瞥了他一眼,语气满是厌恶,“我就一点要求啊,别让我碰你那根玩意儿,我嫌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他和蒲嘉树上次洗澡沐浴,对方那玩意儿明显比他大多了,简直让他羡慕又嫉妒,才不想碰那根东西,太伤男人自尊了。
被江宁误解自己想当0,蒲嘉树强忍着怒气,冷着脸抽出床边的绢布,直接捆在江宁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又脱掉自己的外裤和亵裤,露出胯下那根粗硕昂扬的鸡巴。
紫红色的柱身上满是裸露的青筋,鸡蛋大小的龟头疯狂的挺拔翘立起来,被欲望侵蚀的龟头马眼处冒着透明的腺液,逐渐流动着挂在柱身上,把上面每一根凸起的青筋都濡湿了。
江宁只觉得自己被当头一击,整个人都被震惊到石化了。
他此刻受到的震撼不会低于林黛玉拳打鲁智深、脚踢雷音寺、又跑去外太空响指一打,灭掉全部三体人般离谱。
这到底是什么鬼剧情!他的小弟居然想干他?!这特么都快把鸡巴怼他脸上了,他要是再不清楚情况就是脑瘫!
“阿宁。”
蒲嘉树伸手摸着他的脸,温柔的声音又很强势的索爱,令江宁浑身像是爬满了蚂蚁般难受胆寒。
“我、想、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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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堂内。
司寇宣掏出书袋中的书本时,果不其然看到页面上满是毛笔画的脏污痕迹,以及浸湿的水痕。
他眼皮一跳,叹气着把书本放到一旁,旁边的张兄凑过来吹了个口哨:“呦呵,这是怎么了?”
“家里养了猫,给我弄湿了。”司寇宣面无表情的拿出新的纸张。
那些书本上的内容他也全都记下来了,看不看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就知道江宁会气不过这样干,不过也好,让他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总归是自己哄骗着他做的。
但好歹也是把江宁留下了,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司寇宣这么想着,唇角勾起笑意,眼神瞥到窗外时,却猛的僵住了身体。
“哎,那不是施然和南卉吗?她俩今天也照常来送饭啊,不对啊旁边那个小兄弟是谁?”
张兄也好奇的凑过来,倚着窗台出声,还用手肘怼了怼司寇宣。
“看那小兄弟挺俊啊。”
司寇宣黑着脸,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毛笔,眼神盯着窗外的人,用力过猛,啪的一下笔身猛的对折裂开,旁边的张兄被这声响吓了一跳。
学堂门外,江宁穿着暗灰叠套云纹紬青衣衫,墨黑色的发丝高高用发带竖起来,两道凌厉的剑眉下是一双漂亮的星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弯起唇角,白皙的面孔满是坦然的笑意,手上提着两套食盒,对着身旁两位眉目如画、冰肌玉骨的美女笑道:“这么重的东西,哪能让姐姐们提啊,还是我来吧!”
“小兄弟真热心。”
“是啊,从刚才就一直帮着我们,真不好意思。”
施然和南卉是学堂刘学子家的姊妹,两人不仅长得如瑶台仙子般风姿绰约、清媚柔婉,还极富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简直让江宁馋死了,做梦都梦见自己抱着俩美女睡觉的画面。
他自然要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好发展正常的恋爱关系。
自从遇上蒲嘉树和司寇宣两个男同后,江宁只想赶紧找个美女开展恋爱关系,把下面的批消除掉,首先的目标就是施然和南卉这俩才女。
文艺女孩喜好诗书,投其所好便可,想推倒简直不要太简单。
而且他还依据上辈子的记忆,知晓这俩美女每天中午拎着食盒给兄长送饭。
江宁早早等候在路上,偶遇后帮着拎食盒,要么谈天说地、吟诗作赋,要么从风花雪月聊到人生理想。
在追才女这事上,他此时相当于哲学家附体,使出浑身的劲儿孔雀开屏,只为获得美女的芳心和青睐。
其实上辈子他也没多爱这俩美女,纯粹就是看她们名气大,便就着集邮的心态收到后宫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宁一路上费尽心思,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跟着俩才女来到了学堂门口,终于忍不住发出“出来坐坐”的邀约,突然就猛地撞上一堵肉墙。
他瞬间眼冒金星,疼的差点没跳起来,刚想骂人就抬眼看到面前的正是司寇宣。
一时间,被好兄弟上过的记忆又猛的涌上来,江宁黑着脸拉开了和对方的距离,语气也不好:“你堵在这儿干什么?”
司寇宣也不恼,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施然和南卉,作揖恭敬的说道:“两位又来给刘兄送饭。”
俩才女也很自然的和他打了招呼,她们经常来这儿,也熟识司寇宣。
“刘兄之前与我说过……”司寇宣神色平静,说的话虽与美女们有关,但眼神却看着一旁的江宁,“恭喜两位了,等喜得麟儿那天,我会备上一份贺礼,孩子想好叫什么了吗?”
江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身体僵硬,视线缓缓转移到身旁的两位美女身上。
“哎呀,哥哥怎么连这事儿也告诉司寇兄了。”施然拿着手帕轻捂着唇角,喜悦之意渐上眉梢,手掌轻抚着腹部,羞涩的说,“才两个多月,本不想张扬的,南卉也和我差不多的月份,我们姊妹俩也真是巧了。”
“你俩嫁与不同人家,有孕之事也碰到一起,到时孩儿出生,一起办周岁礼也算喜庆。”
司寇宣向两位美女回了礼,拉着一旁脸色铁青的江宁,躲到学堂院落外的某处无人角落。
“她们……什么时候嫁的人?”
江宁只觉得喉咙有些嘶哑,亲眼看见不远处施然和南卉有说有笑的,提着食盒与学堂出来的刘兄说着兄妹间的悄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段日子了,大概一年前吧。”司寇宣伸手去拉江宁微凉的手指,低声道,“很意外吗?”
江宁受到的冲击岂止是意外,简直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不仅能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还能独占所有美女。
可是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啊?上辈子俩才女被他一通风花雪月的吹嘘,顺利推倒的剧情呢?
怎么重生一世改变了这么多!
江宁黑着脸,只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先是莺莺这个白月光没了,就连蒲嘉树这个短命鬼还和司寇宣这个好兄弟突然变男同,直接强上了他。
现在就连心心念念的施然和南卉这两个才女,也都嫁他人为人妻。
这世界怎么越来越崩坏?
江宁只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还心存幻想,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巧合而已,必须找更多更强的小弟把这些俩男同搞死,然后再找美女们把他下身的批消除掉。
对了,燕遂!燕兄绝对不是男同!
江宁对此想法坚定不已,随口问了句:“燕遂何时打完仗,班师回朝?”
他要尽快拉拢拥有兵马权的燕遂,实力性碾压这些男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寇宣脸色阴沉,伸手扣住江宁的手腕:“你很关心他?”
“你这人……别离我那么近!”
江宁看着不断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咬着牙推开对方的胸膛,心想着恶心死了,男同能不能别总是来贴他?
他有些恼:“你要做就做,别亲我。”
太恶心了,做的话他还能不看对方,亲吻除非闭上眼睛,两人的呼吸还是缠绕在一起的。
司寇宣只觉得浑身的火气往上窜,整个人在听到江宁连续的说施然、南卉以及燕遂的名字后,理智的神经彻底崩坏。
他自嘲弯恋直没结果太正常了,冷笑一声,伸手摸着江宁的侧脸,带有薄茧的手指直把对方摸的浑身发毛出冷汗。
江宁有不好的预感,咬牙骂人:“滚。”
他想推开对方又被司寇宣猛地扣住手腕,对方低声凑上前:“宁宁。”
司寇宣眼神中氤氲着喷薄溢出的欲念和黑暗:“帮我一下……口出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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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觉得自己差点被这三个傻逼男同干死在床上。
他洗完澡就抱着奶牛猫去院子里坐着,不仅勒令他们不准靠近自己,嘴里还骂骂咧咧:“再过来就把你们鸡巴折了!”
司寇宣还要准备殿试,也只能无奈的嘱咐一句“别坐太久,小心风寒”,又回到卧房内坐着,神情平静的提笔写字,只是眼神时不时关注着院内抱猫的少年。
蒲嘉树往院子里送了糕点吃食,回来后脸上肉眼可见多了几块淤青,也毫不意外惹来其他两人的嘲笑。
“蒲公子也有今天。”司寇宣一边写字,一边冷笑,“瞧那矜贵的脸,挨了宁宁几个拳头?”
戚渊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论亲疏远近,我与宁宁可算是……”
“你都能当他爹了,老男人。”蒲嘉树捂着脸,吩咐外面跟随的仆人把携带的冰格拿来,他敲出几块碎冰就用布包着往脸上放,冷眼瞧着对方,“贱不贱啊?”
戚渊挑了挑眉:“那也总比蒲公子知道自己会挨揍,整天带着冰格消肿伤口,一刻都不敢离的强。”
哪个舔狗小弟能有蒲家大少爷这觉悟?被打到都练出整天备着冰块的习惯了。
“怎么,以为我蒲家真的不结交官员给你使绊子是吧?”
“蒲公子尽管报复,本官倒想看哪个官能逃得过大理寺的监察制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蒲嘉树眼皮一跳,张口就要骂人,就听到毛笔撞击桌面的声音。
“别吵了。”司寇宣抬起脸,眼神带着寒意,“在这儿搞内讧,还不如想想对付另一个人。”
他这么一说,戚渊和蒲嘉树就明白了。
毕竟一直以来没怎么搞大动作的,就只有燕遂。
这人只有在江宁被逮进大理寺、奉旨入皇宫两次聚集中才出现。
明明也是男同,也都对江宁心怀叵测,居然能忍到现在不出手。
司寇宣的眼神沉下来,脸色也不好,他思索着开口:“我怀疑……宁宁这些天一直在偷偷和燕遂联系。”
江宁特意把长椅搬到树下,利用阴影的遮掩和树荫的角度错觉,愉快的在纸条上写下约好的时间和地点,又把纸条绑在鸽子的脚上放飞出墙角。
燕遂明天就要启程去南方打仗了,他乐意的与对方约好要一起去。
他幻想着自己能在战场上厮杀、建功立业,兴奋的手指都在颤抖。
他与燕遂虽成了好兄弟,但也知道想加深彼此的关系,让对方为自己肝脑涂地、双手奉上二十万的兵马权,还是要有更深层次的交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战场上出生入死、刀光剑影的,实在是他们兄弟情谊的最好催化剂。
有了燕遂的帮助,他造反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吗?到时候还用得着怕那三个死男同?
江宁冷笑一声,一边摩拳擦掌的在心里骂着傻逼男同们等死吧!一边摸着怀里奶牛色猫咪的屁股,感叹道:“宝贝儿,这个世界上就燕遂和咱们三直男了。”
“等哥打完仗回来,给你找个三花小母猫,号称猫界妲己、人间天仙,给你一胎怀十个……”
他的声音停住了,眼睁睁看着露蛋蛋的奶牛猫从他怀里跳下来,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走到一只狸花猫面前。
白手套、绿眼睛的狸花猫浑身都有霸气威武的花纹,胯下的两颗蛋蛋很瞩目。
然后,江宁就看见狸花猫把奶牛猫压在身下,猫屁股贴上去,胯部连带着尾巴一动一动,四颗猫蛋蛋来回摩擦蹭着。
江宁:“……!!!”
他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遭雷劈了一样。
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连公猫都是男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宁仔细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花,看着俩男同猫给他直播的现场猫片,表情都裂开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仙世界?
他默默的往旁边挪了几步,与俩公猫拉开了距离,眼见着卧房那边还有三个男同,逼的他直接窜树上躲起来。
江宁躺在树干上想了半天,愣是听了一大段的男同猫片直播现场版,叫春声吵的他心烦意乱,直到夜色四合声音才停下来。
他跳下树,眼尖的瞥到奶牛猫慢悠悠的向自己走过来,便立刻狂奔躲的老远,生怕沾上一点男同气息,结果猛地撞上一个人。
“谁这么不长眼!”江宁咒骂着出声,捂着被撞疼的额头,眼泪都出来了,抬头瞥到司寇宣站在自己面前。
他被三个男人轮番干的记忆顿时涌上来,眼皮一跳往旁边躲,又被司寇宣攥住手腕拉住。
“宁宁,我来是有样东西给你。”
司寇宣一手攥住他的手腕,一手翻出袖口把一枚质地干净、通透的玉佩拿出来,冷淡的神情难得带了点紧张,低声说:“这是我家的玉佩,向来都是送给媳妇的,我把它送给你……”
他其实早就想把这玉佩送出去了,但之前又害怕江宁不会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的人是个铁直男,这简直比在赤道放个永不融化的冰山还要令人绝望。
果然,江宁黑着脸推开他,咬牙不去看他:“你把东西收回去,算你今晚说的话我权当没听见!”
他闭了闭眼,声音颤抖:“阿宣,你应当知道我是个……”
“我知道!”司寇宣强硬的把玉佩塞到他手里,伸手把他抱紧怀里,下巴放在江宁的肩膀上,生涩的低声开口,“你就当是骗骗我不行吗?”
“把它收下吧,算我求你。”司寇宣觉得上辈子在晋江驰骋搞商战,冷眼泼对家脏水、浇坏对家发财树都从没用这种低声下气的口吻说话。
江宁看他神情不对劲,这才纠结着收下来,眼看司寇宣的神情缓和了不少,肉眼可见的开心。
他心想还是等打完仗回来,找个时间把玉佩还给对方吧,自己一个爷们是要篡位、做皇帝、开后宫的,哪能这么给男人当媳妇。
司寇宣搂着他的肩膀,低头就想亲上去,又被江宁恼怒的推开:“你干嘛啊!别亲我……他俩人呢?”
“在其他客房睡下了。”
其实戚渊和蒲嘉树也想过来看江宁,但都被司寇宣挡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不允许自己送玉佩的温馨时刻,被其他人打扰。
江宁说了好一会儿让他去睡觉,又脸红咬牙叫了声“夫君”,这才让司寇宣回了卧房。
“宁宁也要早点睡,别陪猫玩了。”
还特么陪猫玩?他恨不得再也不见那男同奶牛猫!
拜拜了傻逼男同们,哥今晚就要远航!
江宁冷笑着等卧房内的烛火熄了,这才翻出收拾好的包袱扛在肩上,几步蹬着树干就爬出了墙外。
他屁股都撅到墙外了,瞥到那奶牛猫蹲坐在墙上,乖巧的舔着爪子看他,又喵呜叫了几声。
江宁:开始乱解读猫语“……知道了,男同猫吃你的去吧。”
他也不知道男人的鸡儿就这么好吃吗?香香软软的大胸妹子哪里不好了?
江宁恨恨的爬下墙外,一个没踩稳,猛地跌落下去,惊叫声几乎要涌出来,整个人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全然察觉不到半点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宁。”燕遂有力、结实的双臂紧紧护着他,轻笑着把他放到地上,“小心点,幸好我在下面接着你。”
江宁松了口气,笑着拍了拍燕遂紧实、肌肉勃发的手臂:“帅啊,我何时能练到你这程度?”
他真的羡慕燕遂这样的纯直男爷们。
“走吧。”江宁笑着揽他的手臂往前走,眼神满是雀跃的欣喜,“开始我们的军队生活!”
燕遂也默默反手揽住他的肩膀,轻笑一声在心里想着。
——嗯,开始我们的随军同居生活。
第二天,司寇宅院的书房内。
司寇宣提笔写字,看着墨色的毛笔尖在白纸上写出工整的字迹,冰冷的神情紧绷着:“看来是昨晚上逃跑的。”
“燕遂的军队今天一早就出发了。”戚渊嗤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棋子,手指逐渐攥紧,“蓄谋已久啊,估计大将军都兴奋坏了吧?”
俊朗英气的少年主动投怀送抱,一起随军打仗,长久生活的相处和肉体接触,血气方刚的两人很难不擦枪走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遂真是憋了个大招,打得他们三人措手不及。
坐在椅子上的蒲嘉树喝了口茶水,摇着扇子,沉思了一会儿:“估计宁宁觉得……拉拢了燕遂,掌握住兵马权,能尽快篡位摆脱掉我们吧?”
戚渊冷笑:“他想得美。”
他看上的人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司寇宣看着自己写好的这幅字,觉得满意了才停笔:“一切照旧,给宁宁铺路的事儿别停下。”
想当皇帝?好啊,他们三人愿意筹谋一切帮助江宁圆梦。
但是……这皇帝有没有实权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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