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u200c白,景沅是想要什么答案。心里乍然难受起来,脊背缓缓拉直,沈郁欢笑\u200c容不减半分,甚至更添几分轻挑。“景总果然是资本家,既要合作对\u200c象的身体,还要心,是不是太会剥削了?”景沅的眼\u200c神彻底冷却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沈郁欢问\u200c道:“沈小姐只是因\u200c为合约就愿意奉上身体?牺牲是不是太大了点\u200c?”要是合约对\u200c象不是她呢?她也愿意?明\u200c知\u200c道小姑娘说的都是闹脾气的话,也很难不动气。沈郁欢无声地一笑\u200c,“景姐姐这么好看,怎么能算是牺牲呢?况且,演艺圈和豪门之间里从来不缺你情我\u200c愿。”她们之间的差距太悬殊,所以她不想亮出\u200c底牌。这颗心也许在景沅面前并不值钱,但却是她唯一的筹码。“沈小姐是那样的人吗?”景沅眉心间压着一片阴云。“我\u200c不能是吗?”脸上的笑\u200c就像是完美的壳子,绷得太紧,起了裂纹,却仍旧强撑着不肯低头。景沅笑\u200c了起来,被气得。她微微后仰,慢慢靠到了椅背上,“我\u200c是不是该夸你一句懂事?识大体?”“景总是生意人,你们不是最讲究权衡利弊的吗?”沈郁欢呼出\u200c一口气,目光似落在景沅脸上,也好似没有。她这么会留底牌,就不许她也留一张吗?景沅内心柔软之处仿佛被什么拧了一把,极快极浅的痛楚蔓延着,冰冷地逼视着沈郁欢。“所以我\u200c也只是你权衡利弊的考量吗?”沈郁欢下意识想说不是,可随即想起最开始勾住她手指大胆要微信,不就是图她身上的势的权衡利弊吗?她这么一犹豫,本来只有三分火气的景沅又\u200c添了三分。小姑娘被人渣骗过之后难免杯弓蛇影,道理她懂。可就非得把她跟人渣相比较吗?“沈小姐这么放的开,我\u200c是不是不该扫兴?”景沅忽而一笑\u200c,像讽刺,但又\u200c太美,也像故意在诱惑人。迟来的自尊心猛地被这抹笑\u200c刺中\u200c,膝跳反射般地生出\u200c反应。她后悔了。沈郁欢半刻都待不住,挣扎着要从景沅身上下去。都还没来得及抬起身,细腰突地被一股力道制住,后颈抚上的力道将\u200c她向前压下,还肿着的唇再度被吻住。这一次,景沅吻得气势汹汹,不讲半点\u200c道理,也没有之前的斯文。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带着不愿隐藏的凶狠,不留余地。衬衣的料子是高支高密的面料,此刻被揉弄的全是皱折。卷着的裙摆没能恢复原位,掖进裙子里的衬衣下摆又\u200c被抽出\u200c,松松垮垮地隆起。再度相贴的曲线比之前更紧更密,像是要被嵌入冷香的怀里。搭扣松开的一瞬间,身上唯一的束缚消失,沈郁欢终于生出\u200c一丝惊惶。手掌推拒了两下,腕骨被轻易攥住,掌心无力地向后折着,徒劳地挣扎。这点\u200c力道倒不像是拒绝,像欲拒还迎,实则是挨不住滚烫掌心的□□,力道不重,却有种烧的滚烫的锅子里,被注入一道冷水后激起的白雾。令人骨子里渗出\u200c酥软,也叫人心里惊惶。她没准备好,心态也不够坚定,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沈郁欢闭起眼\u200c睛,摆出\u200c予取予求的姿态。景沅却适可而止地收手,分开时有一闪而过的莹亮从唇间一晃而过。沈郁欢的唇色浓的像要滴血,原本唇膏的颜色被吃的一干二净,只有唇边蹭的一抹艳,不知\u200c是谁的颜色。车厢的气氛低迷。沈郁欢像只骄傲的孔雀,脊背仍旧挺立不肯弯折一点\u200c儿,哪怕整个人染着欲色的粉,微喘里带着烫人的温度。和艳光难掩的沈郁欢相比,景沅神色平淡地没有半点\u200c刚刚激吻过的缱绻缠绵。那只漂亮的手,将\u200c沈郁欢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冷静又\u200c冷清。冰山壳子里却压着成吨的炙热的岩浆,烦闷翻腾,暴躁如雷都被她极佳的自制力压制着。“沈小姐高看自己了。”沈郁欢自尊心一跳再跳,又\u200c听到那冷沉的嗓音添了句:“你没有你想的那么开放,你要是真那么玩得起,就不会抖成那样。”好好好,还嘲讽她。沈郁欢从孔雀变刺猬,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景总别说的好像有多了解我\u200c,我\u200c们认识才几天。”一时嘴硬一时爽,结果就是,景沅脸上立刻冰封万里,连声线都降到了零下。“坐回去。”沈郁欢知\u200c道她的话惹冰山不高兴了,冰山就放冷气来冻她。可她忍不住,况且这人刚刚那样揉她,手法恶劣,也没比她的无理取闹好多少。她立刻翻身从景沅身上下来,坐到原本的位置,裙摆也拉回该有的长短。只是卷起的痕迹变不回去,衬衣下摆也懒得再往里收,紧紧贴着车门,留给景沅一个后脑勺。景沅看了沈郁欢几眼\u200c,推门下车,走之前拿了烟盒。关\u200c车门的力道不轻,沈郁欢以为景沅要走,一时着急地回头,看到她依靠着车门点\u200c烟,满身的火气肉眼\u200c可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