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但不是生你的气。” “答应我,你不会离开我。” 沈郁欢咬手背抵着唇,可怜地闷哼着应不出一个字,等不到她回答,景沅唇舌越发恶劣戏弄,不得不开口。可一开口声线软的不成调子,靡艳不堪。 到底是连本带利被景沅讨了去。 景沅亲亲她湿漉漉的额头,说:“好乖。” 景沅的手揉着她的腰,恍惚间以为她还要来,吟了一晚上有些哑的嗓音讨饶。 景沅吻了吻她的耳畔。 沈郁欢脑子已经转不动,迷迷糊糊间景沅又来吻她,很快又一次被吻热。 脚踝又被景沅提起。 她的腰,她的腿,她的胳膊, 哪儿哪儿都是不得劲的酸痛,比她第一次在健身房练完力量隔天醒来还要痛。 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没印象。 仿佛巨浪之中的一尾孤舟, 身不由己地被抛起又跌落。 是在浴室里。 吃的很斯文。 当时景沅也是这样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慢条斯理,优雅矜贵。 后来, 从浴室回到床上, 几次折腾。 显然昨晚又洗了一遍澡, 床单也换过, 只是她半点印象都没有。 身后响起景沅温柔的声音, 全然不似昨晚将她禁锢在浴缸里, 用那些羞耻的姿势一遍遍问她的时候。 对,喜不喜欢。 她怎么不喜欢? 可后来, 再问的就不对劲起来。 这样喜不喜欢? 水花涌动的声响清晰地在浴室内回荡,恍惚好像是浴缸里的水,细想似有哪里不对,可情况紧迫容不得她去细想,那浴缸里排水口都没堵上,哪儿来的水? 唇间难以遏製地流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沈郁欢甚至连浴缸上那盏筒灯的细节都记得清。 景沅手臂收了收她就动弹不得。 景沅语气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有些浅浅的笑意。 能不缺水吗? 说好了不来了。 罪魁祸首还厚颜无耻地说她什么? “你说呢!” 景沅环着她腰间的手抽了回去,身后床铺传来轻微的挤压感。 的确很渴,一整杯水喝完仿佛落入干燥沙漠中,完全没缓解。 “别这样看我。” 她倾身吻住沈郁欢的眼睛,“一口气不能喝太多。” 沈郁欢很轻地点点头,刚要躺下,听见景沅又说:“但还可以润润唇。” 没有情念的吻,像是隻单纯品尝沈郁欢唇瓣软嫩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