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进家门后竟没有看到沈郁欢的身影,以为小姑娘还在贪睡,笑着走近卧室去叫她起床。 沈郁欢没在家。 看到沈郁欢的行李都在房间里,并没有带走。 闵阿姨有些疑惑地“诶”了一声,“今天下午老爷子那边来人将沈小姐请走了,没跟您说吗?” 夜色逐渐弥漫,树影憧憧。 万山景区里,群山如黛,上山的道路上,灯光依次亮起,像密林中一条光河,有种童话般奇幻的美感。 十五公里,她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将车停到了万山壹号的大门前。 “她在哪儿?” 他跟着老爷子一辈子,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过,大小姐还是他看着长大的,此刻也不敢造次,只能恭敬回答。 景沅一言不发往里进,任何人同她打招呼都充耳不闻。 老爷子当年能把沈家母女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未必不能办到第二次ῳƖ 。 从前,小姑娘只是治愈她心底创伤的一颗良药,如今却是她心口的一块拚图。 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快,“砰”地一声,茶室的玻璃对开门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推开,金属边框撞到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 抬头,见景沅一向从容自持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感,呼吸剧烈而急促,那双眼睛紧紧锁在沈郁欢的身上,一眨不眨。 沈郁欢微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在景沅的眼中看到了慌乱? 可是,怎么可能呢? 还没等沈郁欢开口问景沅一句发生了什么事,人就被景沅从沙发上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沈郁欢隻来得及开口提醒,茶杯从她手中脱出,直接落到了地上。 但茶水落了一地,清洗起来恐怕也很麻烦。 她感觉到景沅抱住她的时候有些细微的颤抖。 这个认知让沈郁欢心底有一瞬间的闷痛,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本能地想要安慰景沅。 感觉到了怀里的实实在在的触感和体温,景沅那颗心缓缓从冰封之中找回跳动的节律,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弛下来,却不敢彻底松弛。 景老爷子用力咳嗽一声,“气势汹汹的做什么?我还能吃了我的孙媳妇不成?” 下午她换好了衣服出去,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管家服,微笑谦和地同她道:“沈小姐您好,我是景家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张叔。我们家老爷子,也就是景家大小姐,您的未婚妻的祖父让我来一趟。” 是啊,她跟景沅都要订婚了,可景家的人她还一个都没有见过。 她和景沅的事情,景家那位老爷子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 如果想要跟景沅走下去,景家人是越不过去的一环。 跟着这位张叔一路到了万山壹号,沈郁欢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豪宅。 住宅和配楼之间还要开高尔夫球场那种观光车,不然走路很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