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 “很特别。” “第一次尝试,还好你满意。” 沈郁欢故意曲解她,仿佛一语双关。 景沅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换了平日里常喝的威士忌。 “这个我认识,麦卡伦,单一麦芽威士忌,莱丽系列,每瓶都有独立编号。” 沈郁欢撇撇嘴,“之前倾城娱乐有培训社交礼仪的课程,有一回有老师讲威士忌的牌子,单一的、谷物的、调和的,光是概念就一大堆,说有不同香气,花果香、谷物香还有煤炭香。我一样都没尝出来,隻记得又辣又苦。” 沈郁欢说了声“好啊”,但景沅没另外再拿一隻酒杯,十分自然地将自己喝了一口的杯子递给她。 这人仿佛从来都很从容,像世上最高明的猎人,布置了无害温柔的陷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沈郁欢没去接景沅手里的杯子,而是绕过半个岛台,略微倾身,就着景沅的手,低头抿了一口酒液。 离开时她清晰地看见,杯口上,两个唇印交迭了一半。 沈郁欢又吞咽了一回才佯装镇定地开口:“我好像没太尝出太妃糖的味道。” 这种堂而皇之的大胆行径,她更是从未有过。 “还有别的方法,想试试吗?” 沈郁欢不设防地抬头,撞入景沅带着笑的眼中。 她一瞬间就领会到,别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她将头偏了偏,本能地想要回避景沅的视线。 不是她道行太浅,是资本家太擅长博弈。 无论是进还是退,她想要自己掌握主动。 清冷如景沅,会不会也有被弄乱的时刻? 沈郁欢垫起脚尖,不管不顾地吻上景沅的双唇。 也许是酒精上头, 或者是色令智昏。 真的贴上那双软唇, 温热的陌生触感让她又猛地惊醒过来。 双唇才分开寸许,沈郁欢的后脑忽然被按住, 不许她逃离, 往前轻轻一送, 狠狠吻住。 她的腰肢被景沅另一隻手紧紧箍住,上身向后折,呼吸全然被占据。 苦涩和辛辣被过滤, 唯有麦芽的香气在舌尖浮现。 轻微的震动声,是岛台上不知道谁的手机, 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 景沅也太无师自通, 沈郁欢完全招架不住, 一击即溃, 丢盔卸甲。 似是察觉到沈郁欢一丝走神,景沅托着她的腰, 将她整个人往岛台上压, 吻得越发霸道。 安静的厨房里有若隐若现的水声。 真丝布料下的体温烫的惊人,但更烫的是景沅的掌心。 沈郁欢心里有种将要失控的不安,慌的要命,掌心下意识地推了推。 气氛一时冷却,沈郁欢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