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欢将自己紧紧嵌入景沅的怀里，脸贴着她的肩膀， 揪着她的衣服， 鼻端被“凛冬”的香气包围。 “我抱好了。” 她垂着脑袋，软软的脸上还有被景沅的衣扣压出来的一道浅浅的半圆痕迹。 景沅见她又回到了彬彬有礼的状态里， 恐怕就差说一句“感谢款待”。 也不是不行。 她很体贴，没去问沈郁欢为什么沮丧， 显然小姑娘不想说。 驾驶位上没有司机， 景沅是自己开车来的。 “你想好要去做什么了吗？” 为了缓解尴尬， 沈郁欢找了个话题转换一下气氛。 沈郁欢心想，自己还没红到走到哪里都能被认出来的程度。 除了一场带着欺骗和目的的恋爱， 二十多岁的人生里，她的情感经历寡淡得可怜，竟想不出情侣之间，除了吃饭看电影之外可以做的事情。 若景沅真跟她谈恋爱，怕是也会觉得她无趣还麻烦。 景沅有些好笑地问，她眼看着小姑娘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景沅唇边的笑容瞬间扩散，“怎么会这么想？” 景沅不疾不徐地将上身朝着沈郁欢倾斜过去。 扣好之后，景沅却没有立刻直起身体，静静看着她。 她想起上次那个似真似假的吻，下意识地攥紧了胸前的安全带，掌心和身体泛着说不清的潮热。 又听见她说：“你说反了。” 景沅慢慢将身体坐直，手搭在方向盘上，气韵从容。 她明明在说利弊，可沉缓的语气掺了点似是而非的温柔与无奈，落进沈郁欢的耳朵里，像是情话，惹人遐想。 最后只是轻轻吞咽了一下，又沉默地抿住。 景沅看她自顾自地捏着指尖，小姑娘的手玉雕似得精致，又细又白，指尖有淡淡的粉，像前段时间家里女佣总爱添置的粉芍药。 只是被她自己揉捏了几下，原本淡淡的粉意就艳了几分。 她发现沈郁欢的骨量真小，瞧着也不算很小的手，轻轻一握就被整个包进掌心里。 沈郁欢被她冷不丁的一握，心里七零八落的情绪尽数衝散，抬眼望她，表情里有些没藏好的讷讷。 一颗心悬在半空，又像是浸了水的纸张。 这人太过自然，自然的仿佛握她的手是最寻常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那我听景总的安排就好了。” 她今天隻想当个摆烂的打工人。 小姑娘到底还是太年轻，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最是藏不住事儿，心里想了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