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自觉身份尴尬,又不想被人说吹枕边风,当然吹了也没用。 打火机在景沅的手里转了圈儿,盖子合上发出一声“啪嗒”的声响。 陈耀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景沅的态度,脸上的慈爱淡了三分。 曾经叱咤半个申城的大鳄,身上江湖气还遗存,若是普通的年轻人,被他这样一点,怕是立刻就得打着颤把话给圆回来。 “确实。人要服老,该退就得退,等我到您这个年纪,就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养着,不然撑着一把老骨头在这池子里搅弄,被年轻人没轻没重的撞一下,指不定得碎了。” 他拿着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对面很快接通。 陈耀珏冷笑一声:“不怎么样,你们家景沅是个什么脾气你不知道?让我舍下老脸来当和事佬,老子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硬的气。” “让你老婆那个侄子算了吧,一个娱乐公司,舍了就舍了。” 感冒引起的鼻塞还没好利索,呼吸不畅令醉酒的感觉更加不适,沈郁欢出了电梯没走几步就感觉头晕得厉害。 真是傻了,就算忘了把酒换成水也可以不将那杯酒喝干净的。 正感慨,背后突然有隻手贴在了沈郁欢的腰上。 罗诚的目光在沈郁欢身上打量了一番,看到她眼尾泛红,醉态清晰,眼中的不怀好意不加掩饰。 沈郁欢心里警铃大作,倒是将酒意吓退了几分。 沈郁欢挪动身体,将自己的腰从罗诚的手上挪开,“好巧。” “多谢罗总好意,不过不用了,我有休息室。” “沈小姐总是这么匆忙,我们不能做个朋友聊聊天吗?” 这股恶心倒是给她带来点灵感,对着罗诚作势要呕。 罗诚因为她的举动脸色一变,立刻往旁边闪开,生怕她真吐自己一身。 她又干呕了一下。 怕罗诚会守在女厕门口,她还特地打开水龙头,装模作样地又呕了几声。 她妆化的淡,见了水也不怕花。 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不然这脏东西怎么老能缠上她?! 酒店的走廊里也铺了厚厚的地毯,柔软的触感并不冰凉,沈郁欢头重脚轻地走着,打算随便挑一间休息室进去。 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从后面对她肢体接触。 对方的反应十分迅速,轻而易举握住了沈郁欢的手腕,半扶着她腰将她抵在墙角。 女人的声音冷沉得犹如一块上好的玉石,带着温润的凉意。 沈郁欢脑子发懵,视线缓缓上移,看到女人的唇和鼻尖,她突然想起这个鼻子和唇形她见过。 再往上,看到镜片后面一双清冷的眼睛。 好么,她刚刚是不是差点打了申城豪门第一人? 沈郁欢绝望地闭闭眼。 “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