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看起来怎么,一时竟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人脉了? 厉戎不好隐瞒,忙点头应了,心说老人们常说的话果然都没错,只要对别人好,便会得好报。 想到这,厉戎笑得更真切了,他匆匆和裴怀恩寒暄过,又转身朝玄鹄抱拳,如实解释道:“玄鹄兄弟见笑,容家与我家交情匪浅,是容老太爷托我多照顾小公子,因此才熟悉。” 有些……有些怪。 “玄鹄兄弟,你也与容小公子熟识么,你二人是在何时结交?我竟连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厉戎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仔细斟酌着用词,势要问出裴怀恩和玄鹄的交情有多深,“据我所知,这容小公子在京都除了我之外,就没其他好友了啊。” 说完就想抽身离开,因为看见裴怀恩趁着他和厉戎说话,人已迈步溜出了好几丈远。 玄鹄嗯嗯啊啊的点着头,心说最近大沧使团很快就要来,李熙再三考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他要时刻看好裴怀恩,不许裴怀恩乱跑,为此就连淮王那事儿都换了人去做,所以能不亲近么?那可真是一步也不能离开的亲近。 “哦对了,玄鹄兄弟,我明日休沐,你我已经很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你如果不嫌弃,今晚就来我家里,我买只甲鱼给你炖汤喝,补补你的操劳。” 哦,苍天,难怪裴怀恩方才对他是那种表情,原来耳朵旁边飞苍蝇,真的很不好受。 眼见随着日头升高,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玄鹄再无心应对,摆摆手敷衍道:“行,行,今晚一定去。” 厉戎对能请到玄鹄吃饭很满意,得了肯定答复后,眼睛顿时一亮,粗声粗气地再三确认道:“那就今晚酉时,咱俩可先说好了啊,谁都别反悔。” “唉,也是该喝点小酒放松下了,就算用头发丝想,等过阵子那些大沧人一来,宫里一定戒备森严,兄弟们哪还有休息的机会了。” 玄鹄心不在焉地连连点头,压根就没听清厉戎嘴里说的是什么。 “厉统领,劳驾问一句。”裴怀恩幽幽地出现在厉戎身后,探着颈子说,“你口中的那位大沧公主,她究竟有多好看啊……” 裴怀恩这问题挺危险, 玄鹄想让厉戎别说了。 话落, 厉戎扭头看玄鹄的眼神, 就像看傻子。 说罢再转身, 被凑在他脑袋旁边的裴怀恩吓了一大跳。 厉戎常年习武, 身体对很多动作都有了肌肉记忆,骤然看见裴怀恩鬼魅似的出现在他身边, 差点一把将裴怀恩扔出去,为免惨剧发生,只得勉强自己像兔子一样向左边跳开。 险些在大跳过程中闪了腰的厉戎伸手挠头,还以为玄鹄是眼睛抽筋, 他本着前辈要照顾后辈的良好品德,正要为裴怀恩解惑,却听玄鹄忽然大声朝他喊: 一嗓子震得厉戎如梦初醒, 连声抱拳告辞。 “……”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裴怀恩一改先前冷淡态度,温温和和地对玄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