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不当心磕到了桌角。”李熙一手捂着脸说瞎话,“小妹你——” 可是李熙哪会赶他走,李熙那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肯定知道他现在正为大沧公主的事发脾气。 说不下去了,有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调教,李熙现在早就已经敏感的不像话,单单只被摸一下就觉得热,更何况裴怀恩那手越来越放肆,已在悄悄往些不好说的地方摸进去了。 太丢脸了,这算什么事。 李熙把话说得急,李青芙听罢果然不再往前走了,但是踌躇道:“不是说磕着桌角么?怎么忽然又不舒服了,可要臣妹去请御医……” 李熙:“……” “别……!不要御医来!”李熙急得冒汗,右边肩膀往前抵在桌面上,咬牙切齿的看裴怀恩用空出来的那只手为他擦汗,从李青芙的视角望过去,裴怀恩倒真是对外装着一副顺从小意,诚惶诚恐的姿态。 李熙:“………………” 般配 殿门合上的瞬间,裴怀恩不再假装, 眯着双漂亮的狭长眼眸看李熙, 终于抽出手来。 李熙身子不好,体内有些阴邪的药物还未拔清,这从他方才被裴怀恩随手触碰时的反应就可看出。裴怀恩闷在城东苦读了几日书, 又专心研究了几日易容,最后实在没忍住, 生怕李熙夜半难受,这才想方设法进了宫, 哪想正赶上李熙设宴招待李青芙,误打误撞的听见许多。 言罢当在李熙眼前,利落的把假脸撕下去,露出他妖若精魅的本来面貌。 “没、没想真瞒你,你别这样看着朕。”李熙尝试辩解,“按照计划看,他们大沧使团会在八月十五进京,可八月十二便是秋闱,朕……我是怕你分心,打算等考完了再去找你说,也可一同商量。” 裴怀恩从前是活在阴影里的人,如今虽已改邪归正,可若当他有意要做样子,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妖异和可怖,还是能令人见之心惊。 虽然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理亏,毕竟他原本就没打算答应与大沧的联姻。 正反思着,等离得近了,裴怀恩身上的味道让李熙着迷,李熙这阵子睡得不踏实,眼见裴怀恩伸手,还没等脑袋反应过来,身子便已往前凑。 好香,裴怀恩身上好香,香的安神。 裴怀恩一言不发地看着李熙,趁势将拇指压进李熙的齿间,搅出一滩湿淋淋的水渍来。 “……好了,不要再这样,你是皇帝。”裴怀恩将李熙一把推开,垂首盯住李熙那双有几分不清明的眼睛说,“我方才虽恼你瞒我,是真的恼,可我心里也有数,我知道这涉及到两国邦交,并非一件容易处理的事。” 脑袋还有些沉,裴怀恩身上的香味就像蛊,李熙皱着眉头怔怔看裴怀恩面上不停开合的两片唇,使劲晃了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