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益州府城郑记草本开张的日子。
他的手再次从郑采薇的画像上略过,又伸手拿起另外一幅画,那是卤味开张的画面,挤挤攘攘的人群,通过画卷都能想像到当时热闹的画面。画的右下角,依然有一行小字:昭顺十五年八月廿十。
他眉眼含笑,动作轻柔的把这幅画放到了郑记草本开张之前。
看向剩下的画卷,一幅幅画,讲述了自己离开到现在苗苗身边的大事,之前自己还遗憾没能陪她一起见证,看到这些画卷他才明白,她一直都惦记的自己,只是这些画,被人截胡罢了。
他按照时间顺序,把一幅幅画卷依次排开,又认真看了一遍,才拿起书桌上的信,看着封面上的字迹,他认出了那是父王的笔迹,看来,这么画,是被父王截胡了,知道母妃来益州后,让母妃帮着带来的。
不,也全是父王一个人干的,韩庭轩心累的捏了捏眉心,好像有一幅是苗苗在田间指导百姓种小麦的画面,按照时间推算,这幅画应该是半路被母妃截了。
好心累,自己这是摊上了一对什么样的父母啊,人家都是想办法撮合,他们倒好,在中间不停的使绊子,他们也不怕自己和苗苗就此产生了隔阂,那他们就没有这么优秀的儿媳了。
无奈又头疼的叹了口气,他才把信封撕开,他倒要看看,父王他老人家打算怎么狡辩!
结果,信封一撕开,另外一封信掉了出来,啪一声,落在地上,韩庭轩弯腰,伸出去的手在看清信封上的字迹的时候,整个人僵住,这是,苗苗的字迹,她还给自己写过信?
自从自己从烂泥村离开之后,他给苗苗来过两次信,但他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后来,他去了毅烽营,虽然瑾亲王府的靠山在,但毅烽营的主将并不愿意放自己一马,而是天天找自己的茬,他根本没有时间写信,更没有时间去查苗苗是不是给自己写过信。
原来,她给自己写过,只是被父王截了。
他捏了捏拳头,磨了磨后槽牙。
父王,你最近最好练练自己的身手,别到时候被儿子打趴下了,还怪儿子不孝顺!
远在京城的瑾亲王,正迈步进了御书房,准备把手中郑长庚的折子递给昭顺帝的时候,一个喷嚏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打了出来。
昭顺帝嫌弃的从龙椅上蹦了起来,“福安,快,让人进来把我的桌椅擦一遍,他们被瑾亲王污染了。”
明晃晃被嫌弃的瑾亲王满头黑线,竟然嫌弃自己,想当初受伤和自己共用一个水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弃的不喝水!
“既然皇上嫌弃老臣,那臣就先回去了,我回家沐浴更衣、焚香净手斋戒三日后,又来拜见皇上,福安,你赶快安排人来把御书房里里外外冲洗一遍,再放上几盆花熏一熏,再请皇上进来。”说完,他转身,迈步就往御书房外走。
“站住!”昭顺帝愤愤的捶了捶桌案,自己不就是让福安帮自己擦擦桌案上他喷过来的口水么,他倒好,直接就打算回家罢工了。“你给朕回来,我都不嫌弃你,你还自谦上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瑾亲王额头突突直跳,到底是谁嫌弃谁啊,算了,他深呼吸的一口,谁让他是个矫情的皇上呢。
“喏,来给找你送这个。”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奏折,隔老远就往桌上扔,稳稳的落在皇上面前后,他拍了拍手,转身走了,“那什么,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家了。”
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拐了个弯,自来熟的在御书房找了个椅子,坐下,还吩咐旁边的小公公给自己上茶。
昭顺帝直接被他这样子给气笑了,拿起一本已经批过的折子凝起内力就往瑾亲王身上扔,“要喝茶回你的瑾亲王府喝去,你不是赶着回去沐浴焚香么?”
瑾亲王抬了抬眼皮,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王妃不在家,回去太冷清,我还是留在御书房吧,一会儿还能顺道蹭个饭。”
昭顺帝:_||你个泼皮无赖老青皮!!!
我这里是御书房,不是客栈,更不是酒楼!喜欢千金小姐种田忙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