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宁涉拍着胸脯夸下海口说你受伤了我照顾你,但第二天一早,许慕仪还在被窝里缠绵梦乡时,宁涉就已经起床去上班了,冬季的衣物一穿上,完全看不出来还是个伤员的样子。 考完试的第一天,许慕仪和秦思朝就双双抱着滑雪板,开车跑去郊区的室外滑雪场疯玩去了。 两人吭哧吭哧地抱着滑雪板上了中级道的魔毯,还没站稳就开始聊起了各种八卦,从学院领导老师聊到同学,聊来聊去,最后话题又回到了许慕仪身上。 一句话说出来,险些让许慕仪从魔毯上下来时不慎滑倒。 秦思朝笑嘻嘻地踢了踢她的屁股:“你嘴比石头还硬是吧?真跟他感情不好你早把民政厅给掀了,还能忍着跟他一起住这么久?” “天地良心,我那是太了解许慕仪的生活习性,等哪天你成了濒危动物,最适合给你当饲养员就得是我。”秦思朝一边固定着滑雪板一边说着唬烂话,“到时候我就出本《许慕仪饲养手册》,谁都没我权威,大家写论文都得引用我。” 秦思朝扶着板子站了起来:“你就承认吧,最适合你的伴侣就是宁涉这种,生活自理能力强不需要你照顾他,他都被人砍了你还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出来快乐滑雪,也从来都不需要你牺牲来为他的事业或者生活让步的。” “就算你本科毕业之后想继续出国深造,他估计都没什么意见吧?” 秦思朝转过来,扶起了滑雪眼镜,眯起眼睛看着许慕仪:“对了,你一说起他我忽然想起来了个事,要是林嘉实他真的想撬墙脚,为什么当时他没有给你赠票,反而你拿到票是通过咱们邹校长呢?” 在阳光明媚的滑雪场,不戴滑雪眼镜注视着炫目的白雪实在是受不了,秦思朝把滑雪镜又拉了下来,大力地拍了拍许慕仪的肩膀。 说着她拉下面罩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走了走了,快点,比谁先到下面!” “秦思朝你这是作弊!你得罚时!” 滑完一圈,两人又在魔毯上算着刚才的账,辩论抢跑的秦思朝究竟应该罚时几秒,而秦思朝自然是完全不认可的,非说自己反应快不算抢跑。 坐在高级道的上又开始固定滑雪板,手机在滑雪服的内袋里响了起来,许慕仪摸了半天才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却愣了愣。 在问出那个赠票的问题之后,她有点不想让秦思朝这种爱看热闹的人在旁边看好戏,随口跟她说让她先滑下去等自己,接个电话马上就来。 眼见秦思朝速度极快地滑走之后,许慕仪才把电话打了回去。 电话那头的林嘉实笑起来依旧如沐春风:“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休息室了,待会儿就出发了。” “我父母说不知道我在美国过得怎么样,今年干脆来美国过年,我这次带着他们一起回去的。” “哇,你把我们喝咖啡的优先级列在他们警察办案之前啊?”林嘉实被她的公主思维模式逗得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有什么好送的,你想来玩随时都可以飞过来找我玩啊,反正你也有假期嘛。” “没什么吧,其实我反而感觉你跟他在一起更自由自在一点,你在我面前每次都想装乖宝宝又总是破功,”说着说着林嘉实又笑了起来,“现在你应该更喜欢他,而不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我了吧?” 在宁涉身边更自由自在吗?似乎确实是这样,不需要在他面前有任何的伪装,即使她总是习惯以自己为第一主体来思考大多数的事情,宁涉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在学长面前,她总觉得似乎不该这样,从少女时期开始就崇拜他太久了,在那个分不清喜欢、爱和崇拜的年纪,也许早就模糊了界定而从未发现。 所以许慕仪郑重其事地说出了口,像是下定了某种承认的决心。 “有空的时候,你记得帮我告诉宁涉学长,我从前一直很羡慕他。” “能够从十五年的舒适圈里跳去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甚至做得更好了,我以前可是羡慕死了。”林嘉实坐在机场的休息室窗边,看着跑道上的飞机起起落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和少年时代的自己告别,“我的天赋测试里,除了演奏钢琴其他的天赋都非常平常,也就是说,除了这条路我没有别的路可走,无论我喜不喜欢,所以我很羡慕有选择权的他。” “好啦,我有空会跟他说的。” 是啊,林嘉实出国求学之后就没怎么联系,其实横亘在她和林嘉实之间 许慕仪也笑了起来。 “许慕仪你在上面拉屎吗!我等你等得手都酸了!” “录得怎么样?”她解开滑雪板凑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