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嘉念站稳后回头,傅寄忱穿着黑色大衣,发梢落了一层薄薄的雪,是头顶树枝上的雪被风吹落到他头发上。
“比我想象中起得早。”傅寄忱另一只手拎着保温袋,能闻到食物的香气,“吃过早饭了吗?没有就一起吃。”
沈嘉念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缓过来:“吃……吃过了。”責
傅寄忱瞧着她拿围巾包住整个脑袋的样子,唇角浅浅勾起,她这样居然很好看,一点也不觉得另类。
“进屋吧,外面很冷。”他很想拉她的手,摸摸是不是热的,但她现在不是昨晚,她很清醒,没有喝醉。
沈嘉念心绪起伏,假装忘记了昨晚的事,跟着他一起走进楼里,在门口的地垫上跺了跺脚上的雪。
电梯在上行,沈嘉念的余光扫向他,她发现有些事情不是装忘记就能真的不留痕迹,她很清楚,经过昨晚,他们之间不一样了。
二十六楼到了,沈嘉念在想事情,丝毫没察觉电梯门开了。傅寄忱迈出一步,瞧见旁边的人没动,他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出去。
他终于摸到了她的手,是热乎的,他放心了。
她一受凉就爱生病,每次生病必然发烧,他总担心她会着凉。責
沈嘉念拿钥匙打开了家门,瞥了眼傅寄忱,他没回自己家,就这么站在她旁边,一副等着她开门的架势。
她不再偷偷瞥他,而是拿正眼直视着他:“你干什么?”
“给你买了早饭。”他以为她喝了酒至少要睡到十点左右起床,失算了。
“我说我吃过了。”沈嘉念强调,“吃得很饱。”
“那怎么办?我买多了。”
“留着当午饭。”
傅寄忱找理由:“我家里的暖气好像坏了,不是很暖和,借用一下你家的西图澜娅餐厅。”責
沈嘉念眼睛睁得圆圆的:“我看起来像傻子吗?”这么敷衍的借口,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傅寄忱眉宇舒展开,全是笑意,语气倒是比方才正经了些:“那我不找借口了,我就是想在你家吃。我就今天一天假期,明天要出差,想多看看你。”
沈嘉念接不上话,进了家门。
傅寄忱没等来她的同意也没听到她的拒绝,跟着挤了进去——是真的用“挤”的方式进去的,因为她只把门拉开一道缝隙。
傅寄忱换上拖鞋,把保温袋里的餐盒一一摆到餐桌上,回头问沈嘉念:“真的不再吃一点吗?我买了虾饺和灌汤包。”
他特意驱车绕远路去一家口碑不错的西图澜娅茶餐厅买回来的。在小区里碰见她,他就把车停进车库里,而后出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