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瞅她一眼,想知道她究竟要惩罚他多久,才愿意跟他相认。在此之前,他不会放她自由:“不给。”
“你真的有病。”再怎么生气,沈嘉念翻来覆去只会骂这些。
傅寄忱握住她一只手,拉着她靠近自己:“说这么多话口不渴?”
“你松手!”沈嘉念拍打他的手背。
傅寄忱握住她的手不放,手背被打得泛红,他像是感觉不到痛,另一只手打开车载冰箱,拿出一瓶纯净水,底部搁在腿上,单手旋开瓶盖,递到她面前:“喝点水。”梿
沈嘉念不买他的账,看到他那张脸就来气,恨不得敲碎车窗跳下去。
“喝点,嘴巴都干了。”傅寄忱握着水瓶往前递了递。
沈嘉念抬手挥开,整瓶水太满,洒了出来,泼到他身上,黑色西装印出几团湿痕,西裤上也溅到了。
沈嘉念呼吸滞了滞。
傅寄忱打裴澈的画面给她留下阴影,她害怕他一怒之下对她动手。
然而,傅寄忱只是垂眸瞥了眼身上的狼狈,脸色未变,拧上瓶盖把水放回去,解开西装纽扣,脱下来随意一叠,扔到腿边,单穿着里边那件白衬衫,挺括的布料勾勒出宽阔的肩背、劲瘦的腰身。
紧接着,傅寄忱松开衬衫袖扣,将袖口往上翻折。梿
沈嘉念看到他白皙的手腕间闪过一抹金灿灿的碎光,定睛细瞧,他戴了一条金色的细链子,底端缀着一枚小而精致的吊坠。他的手动来动去,她没看清那吊坠是什么样式。
只见过男人戴珠串,很少见戴这样的手链,所以她才会被吸引住目光。
沈嘉念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腕,细细的链子刮蹭着她的指腹,她不想承认,傅寄忱戴的手链跟她的很像。
傅寄忱自然猜不到她此刻在想什么,慢条斯理地整理完另一只袖子,侧眸看她一眼,声音平和,没动怒:“渴了跟我说。”
沈嘉念不再跟他争执,反正她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控制她,不如省点力气,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姓傅的疯子要带她回北城,不可能一直将她绑在身边,总能找到机会逃离。
沈嘉念不动声色地往车门边挪了挪,离他远远的,脸朝向车窗那边,闭上眼睛。梿
整个人静下来,身体上的疲惫感一波接一波袭来,她不敢睡,车里三个陌生男人,她没有安全感。
沈嘉念蜷缩在座椅里,许久没动一下,傅寄忱以为她睡着了,拎起刚脱下来的西装,展开盖在她身上。她穿着一字肩的婚纱,肩膀露在外面,车里开着空调,容易着凉。傅寄忱捏着西装的衣领往上拽了拽,将她裸露的圆肩遮严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