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崇礼看她的样子,突然联想到气鼓鼓的河豚,还挺可爱的,他忍俊不禁道:“以后电影上映了,到处都是你的照片可怎么办?没准你一炮而红,走在路上都能被人认出来,追着你要合照呢。”
沈嘉念微蹙眉心,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恰在此时,导演拿着扩音器叫人,要开始拍了。脒
在沈嘉念转过身后,顾崇礼解锁手机,把照片发给了傅飞白。
傅飞白回复:“不是一个人。”
顾崇礼去拍戏了,没有再跟傅飞白闲聊。
同一时刻的北城,傅飞白待在医院病房里,刚把魏荣华哄睡着,拿出手机看到好友发来的消息,便跟他聊了几句。
退出微信前,傅飞白点开那张照片放大,确实不是他见过的那个沈嘉念。
正准备收起手机,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傅飞白抬起头望去,一身黑色商务装的傅寄忱走进来,男人五官深刻,三年时间,气质沉淀得越发深厚,让人看不透,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难以接近。腕间戴着名贵的手表,傅飞白知道,还有一条细金链子,藏在袖口里,不易发现,再就是从不离身的那枚手把件。脒
傅飞白站了起来,声音放轻:“哥,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傅寄忱扫了眼病床上沉睡的魏荣华,三年前,魏荣华被查出患了肺癌,没心思再计较过去的恩怨,只想活下来。
“临时出趟差,过来看看。”傅寄忱声线低沉,“怎么就你一个人?”
“护工有事,离开一上午,我一个人没问题。”傅飞白说,“有护士和医生在。”
傅寄忱点了下头,目光不经意扫过他手里握着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是一张放大的女孩子的照片,他随口问道:“在看什么?”
傅飞白想到刚和朋友谈论的人,慌里慌张地锁了屏,摇头说:“没什么,一个女演员的照片。”
傅寄忱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机场了,你注意休息,别太累着自己。”脒
“嗯,我知道。”
傅飞白送他出去,见他走进电梯,才略松一口气,折回病房,坐到椅子上。
电梯下到一楼,傅寄忱先行迈步出去,宋舫落后他两步,望着前面那道宽阔孤拔的背影,步伐有细微的异常,不细看很难发现。
“忱总,《晨阳日报》的记者第三次跟您约采访了,确定要推掉吗?”宋舫想起自己刚在病房外接到的电话,顺嘴跟傅寄忱提了一句。
傅寄忱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