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裴家的近亲透露,裴澈的母亲周若在数度哭晕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儿子浑身湿漉漉,站在家门口,不肯离去,也不敢进门。
周若醒来,觉得是死去的儿子在给自己托梦,告诉她,他无法安息。
裴家的当家人裴丰南先前因病入院,出院不久突然遭受丧子的打击,整个人一蹶不振,不到一个月苍老了十几岁,看着跟垂暮老者一样。
派出去一批接一批的打捞队,始终没有消息传来,他只能被迫接受儿子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听从妻子的劝告,为其准备葬礼。掗
第105章 嘉念挨打
追悼会不需要邀请,圈子里但凡与裴家有来往的家族,听闻消息自会前去吊唁。蛾
傅家向来注重礼节,这方面自然不会落于人后。家里如今主持大局的人是傅寄忱,老爷子也发话了,让他代表傅家过去露个面。
傅寄忱从老宅回到云鼎宫苑的别墅,已经晚上八点多。
程锦在客厅里打扫卫生,看到他回来,往前迎了两步:“先生回来了。”
“她吃过晚饭了吗?”傅寄忱换上室内拖鞋,望了一眼楼上。
“吃过了。”程锦答完,想了想,问了他一句,“先生吃过了吗?没有的话,我去厨房弄一点,食材都有,也不费事。”
傅寄忱在公司里忙完,七点多去的老宅,那边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所以他还没吃。
“简单弄点就行。”他揉了揉眉头,浑身透着疲惫。蛾
“哎,您稍等。”程锦放下抹布,抬脚去了厨房。
傅寄忱扯松了领带,走进电梯,眨眼到了三楼,从电梯里出来,刚好听到一阵大提琴音,是沈嘉念在拉琴。
曲调缓慢低沉,悠远绵长。
如果琴曲能反映一个人的心境,他想他能听出来,这是在表达哀伤。
傅寄忱脱下西装挽在手臂上,步伐沉稳走进沈嘉念的房间,她穿着浅粉色的毛衣,白色宽松长裤,娇嫩得像枝头初初绽放的花骨朵。黑发全部绑了起来,微微垂下脑袋,后颈一片莹白,灯光照在上面,如玉一般。
一曲即将结束,沈嘉念冷不防瞥见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琴音戛然而止,手拿着琴弓悬在那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寄忱款步走来,将西服扔在床尾:“刚到。怎么不继续拉了?”蛾
沈嘉念肩膀垮下来,小脸上写满了颓丧。不自觉流露出的娇态,很像被老师留堂罚写作业的孩童,嘴上虽然抱怨,但无可奈何。
事实还真是如此。
她愁眉苦脸地说:“我这首曲子拉得不过关,节奏和情感都一塌糊涂,师父留了课下作业,叫我好好完成,明天他要检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