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福,下去,别闹了……”沈嘉念一边笑一边晃着脑袋躲避,狗只以为主人在跟它闹着玩,越发兴奋。
傅寄忱看得眉头紧蹙,额角隐约跳动,站在那里不动,难得在面对沈嘉念的时候,声音带上了威严:“沈嘉念。”堇
沈嘉念只顾着跟许久未见的猫狗联络感情,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闻声连忙从沙发上起来,扯了扯身上有些皱巴的衣服。
她长发凌乱,脸上布满红晕,眼里闪动着莹润的光,微微喘着气,跟个小疯子似的,有种惹人的纯真稚气。
纵使傅寄忱有满腹的怨气,见到她这副模样,也发不出来了。
“你回来了。”沈嘉念用手指捋顺了打结的发丝,走过去,帮他拿走脱下来的大衣,挂到衣架上。
傅寄忱目光追随着她的脸,似笑非笑。
“是你派人把小猫小狗从宜城接来的吗?”沈嘉念在问出来前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她还是想问。
傅寄忱抬起手,指腹抚摸过她瓷白的脸颊,上面沾了狗狗的口水,他着实嫌弃,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堇
“你不是很喜欢它们吗?”他说。
在蔷薇庄园里住的那段时间,有时候吃饭她都不舍得把小猫放开,非得抱在怀里。
“接过来哄你高兴。”傅寄忱的声音很低,仿佛只为了说给她一个人听,话里的宠溺毫不掩饰,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对她的纵容。
程锦端着菜送到西图澜娅餐厅,不经意地转头,看到客厅里一对男女挨得很近,男人的手在对方脸上轻轻摩挲,眼神无限温柔。
两人之间流淌着脉脉温情。
经过最初的震惊,程锦已经对他们举止亲密的画面习以为常,悄悄收回目光,把菜一一摆到餐桌上,再叫他们吃饭。
*堇
沈嘉念下午练琴练得狠了,身体有些疲累,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但她睡得不太安稳,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画面很熟悉,她曾经见过,又不确定。
风刮得很大,裴澈穿着单薄的白衬衣,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脸上都是伤,望着她的眼神那么悲伤。
她不停地朝着他奔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看起来很近的距离,她跑了很久很久,仍然触不到他的衣角。
她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对着他拼命摇头,劝他不要那么做。
裴澈最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闭上眼睛往后倒去,如一只被折断翅膀的海鸥,直直地往下坠落。
“不要!”堇
她终于跑到了悬崖边,跪倒在地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裴澈掉进大海,被翻起的海浪吞噬、湮没、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阿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