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闫秋生问他们喝什么,沈嘉念说都可以。傅寄忱没说话,气场冷沉,闫秋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一位。
沈嘉念替他开口:“他喝茶。”
傅寄忱面色稍有缓和,周身的空气都没那么冷了。
闫秋生从柜子里找出一盒新茶打开,沏了一壶,倒进三只小杯子里,开门见山道:“不知傅先生找我所为何事。说实话,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始终没想明白。”
傅寄忱三只手指捏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真见到闫秋生本人,他反倒不想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了。繱
沈嘉念眼含困惑地看着傅寄忱,原来是他主动找的闫秋生。蓦地,她联想到那一晚,他问她想不想继续拉大提琴。
所以,他找闫秋生,与她有关?
傅寄忱沉默了许久,久到晒太阳的妇人从屋外进来,他才说明来意:“想问闫先生收不收徒,我这里有位合适的人选推荐给你。”
闫秋生一怔,旋即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视线转向男人身旁安静端坐的沈嘉念,不用说,他所指的合适人选是她。
他记得这个女孩是拉大提琴的,资质如何他尚且不知。
闫秋生:“抱歉,我从来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第98章 怎么谢我
沈嘉念听了要说心里不失落是假的,但她对闫秋生并无一丝怨言,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准则,应该尊重。郘
闫秋生看着眼前垂眉敛目的年轻女孩,略带歉意地又说了一次:“抱歉,我没有精力教一个徒弟。”
“您不用感到抱歉,能再次见到您我已经非常高兴了。”沈嘉念浅浅弯唇,露出理解的笑容。
“闫先生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傅寄忱没看他,垂眸转了转手中的茶杯。
闫秋生默然,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审度,不确定傅先生这句问话是威胁的意思,还是征询的意思。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叫人难以捉摸,深沉的、严肃的,好似藏着某种算计,无端令人胆寒。
沈嘉念一只手轻轻覆在傅寄忱手背上,待他看向自己时,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用气声跟他说:“算了。”
傅寄忱眼梢微挑,手掌翻转过来捏住她的手指。
这世上的确没有逼着别人收徒的道理,他没想强人所难,尤其在见过闫秋生以后,他更加没有这方面的执着,不过是作为商人习惯性争取罢了。郘
“既然闫先生没这个打算,那今天就打扰了。”傅寄忱抬高茶杯,做了个类似敬酒的动作,淡淡一笑,“谢谢招待,茶不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