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裴澈当下的状态,倘若没人管,冻死在路边真不是没可能。攮
“走了。”傅寄忱仿佛没看见那个人,拍了拍沈嘉念的肩,催促她上车。
沈嘉念藏在大衣里的手指掐进掌心里,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垂下眼,没让任何人瞧见她眼底的情绪。
可傅寄忱看到了她微微颤动的睫毛,落在她肩上的手掌在用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声音却有些低沉:“上车。”
沈嘉念回过神坐进了车里,双手搭在腿上,手指交叉攥得很紧,强迫自己没有转头看窗外。
轿车启动,将那家酒吧和酒吧门口的那个人远远甩在身后。
耳边是北风呼啸的声音,偶尔响起鸣笛声,沈嘉念心绪难宁,脑海里回放着裴澈衣着单薄倒在地上的画面,以及叶湑只言片语中透露的信息。
他说愿意为了她放弃整个裴家,是真的。攮
他说愿意一命抵一命,也是真的。
裴澈在以消耗自己生命的方式向她赎罪……
想到这些,沈嘉念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那些堪堪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撕开,又是一片鲜血淋漓,痛得她呼吸困难。
周至臻说会打电话叫裴家的人过去,裴澈应该会被人带走吧。
沈嘉念得承认,事到如今,她虽然恨极了裴家的人,却从没想过要裴澈去死。
蓦地,一只手覆过来,包裹住她越绞越紧的两只手。
沈嘉念怔然,抬眼对上傅寄忱沉黑的眼眸,他在克制、隐忍,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握住她的手,短暂地中断了她紊乱的思绪。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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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飞白坐上家里司机开的车,回到老宅,刚过十点半。
一进门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一道灰蓝色的身影给拦住了,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驻足看清那人是傅羽泠,舒口气无奈道:“姐,你大晚上不睡觉在客厅里瞎晃什么?吓死我了。”
傅羽泠穿了一件灰蓝渐变的长款毛衣,下摆遮到膝盖下方两寸,露出纤细紧致又白嫩的小腿,怀里抱着一只长毛布偶猫,凤眼眯起,紧紧盯着外出归来的人:“哥不见了,你也不见了,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我跟哥一块能干什么坏事?”
傅飞白依次摘掉帽子、口罩、墨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剌剌地敞着大长腿,姿态懒散。
“你们果然撇下我出去了。”傅羽泠丢开怀里的猫,眼神受伤,“你干吗不叫我?”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