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称一下体重,免疫球蛋白的剂量按体重打。”
沈嘉念站到电子秤上,九十二斤,医生确认了一下,在单子上填完剩下的信息,让她到隔壁排队。
伤口需要冲洗十五分钟消毒,之后再注射免疫球蛋白、狂犬疫苗,一通折腾下来,很晚了。耱
停了没多久的雪又开始下,不同于白天细蒙蒙的雨夹雪,眼下飘的雪花大朵大朵,如鹅毛纷飞。
沈嘉念打完针脚踝肿了一大块,留观三十分钟过去,肿起来的地方也没消下去,一瘸一拐地跟在傅寄忱身后。
抬头就是男人宽阔的肩背,好像一座山,沉稳、从容、不可撼动,同样的,带给人安全感和稳定。
可他本身又携带一股危险的气息。
真是个矛盾的结合体。
沈嘉念走得慢,渐渐落在后面。
傅寄忱察觉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趿拉着拖鞋迈不动步子的样子,嗓音冷飕飕地说:“装什么,让我抱上瘾了?”耱
沈嘉念想反驳一句自己没装,想了想,抿紧了唇不吭声。
他情绪不好,她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不如不说,任由他发泄完了就好了。
“哑巴了?”傅寄忱话里夹枪带棒,“不跟你的青梅竹马走了?”
医院门诊室外的大厅里没多少人,两人站立的位置相隔两三米,沈嘉念单薄的双肩无力地耷拉着,平静的声音里藏着一丝哀求:“以后能不能别提他了,我从没有想过要跟他走。”
怎么可能跟裴澈走?
除非山川颠倒,江河逆流。
第73章 羽泠小姐
回程的路上很安静,沈嘉念脱了鞋蜷缩在宽大的座椅里。陳
脚踝处隐隐作痛,身体和心脏疲累不堪,那些七零八落的情绪也如潮水般退去,整个人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车程不长,到了蔷薇庄园,沈嘉念没让傅寄忱抱,自己穿上拖鞋下车。
医院开了一瓶碘伏,让她在伤口愈合前一天涂两到三遍,她拎着小袋子上楼回房,先去卫生间洗澡。
“嘉念,我进来了。”
门外是周容珍的声音。
沈嘉念刚洗完澡吹干了头发,闻言应了一声。
门被推开,周容珍端着吃的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鸭汤,一份生煎,上面洒着碧绿葱花和白芝麻,旁边一个小碟子里装了蘸料,醋味又香又浓。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