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钧压抑着心中的恶念,替慕清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物,擦去身上的浊液后就将慕清抱到了医务室。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男声从齐钧的身后传来:“同学,有什么事吗?” 有些诧异于新来校医的年纪,毕竟之前的那位大叔都是要退休的年纪了,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白着一张小脸,眉头紧锁,哪怕已经晕过去了,也还是不怎么安稳的模样,齐钧虽然有些烦躁和担忧却并没有质疑这位年轻的大夫:“我女朋友晕过去了,请您帮忙看一下……” 傅夜明走到病床前,原本是想先看一下病号的情况,只是当他看清女孩那张俏丽却略显苍白的脸时不由地怔了怔。 有趣,慕宸的那位“宝贝妹妹”是眼前之人的女朋友? 傅夜明轻笑一声,却没再多说什么,开始为慕清检查身体,一边检查一边问道:“是做什么的时候晕过去的?” 傅夜明右手拇指的指尖抵在食指的第二个指节上不住地摩擦,这是他想事情时身体下意识的动作,他看着齐钧,并没有因为齐钧的态度而生气,反而平和地开口:“年轻人,做这种事还是节制点,更何况……” 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不省人事的慕清一无所知,她醒来时齐钧说要送她回家,被她直接拒绝,两人争执了一番自然又是不欢而散。 齐行朗站在窗前面色沉静地望着漆黑的夜幕, 他刚从一场宴会中回来,衣服还没换,一身低调内敛的黑色西装依旧衣冠济济地穿在身上。 在他的身后是一间风格古朴素雅的书房,书房的面积虽大,却奢侈地用黄花梨木制成书柜大片地安置在其中,书柜中各种书籍资料被人分门别类地整齐整理在不同区域中。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陆源进来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齐行朗的表情,又快速地低下了头,齐先生一如既往的喜怒好恶皆不言于表,有时候他真的会觉得这样的上位者才是最可怕的。 齐行朗接过文件,语气平静无波:“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齐行朗放下手中的文件,抬了抬下颌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姓谢?”齐行朗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温热略带苦涩的茶水刚入喉,令人心旷神怡的茶香和一股回味无穷的甘甜便在嘴中蔓延开来。 陆源不像是齐行朗平常工作中的下属,更像是直属齐行朗的私人助理,所以他平日不仅会遵从齐行朗的指令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有时也会处理一些齐家内部的事。 其实齐先生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般,因为自己那早早去世的哥哥而与小齐先生关系亲密,当然他们之间也并不如小齐先生敷衍外人时所说的那么恶劣,非要说的话齐先生对自己的侄子就像普通家庭里的长辈对晚辈一样,客气有余亲近不足,有时候反而不像齐家的其他人一样一味地去护着小齐先生。 “海天酒店的股东?是因为什么事惹上了那小子?”齐行朗想了想那几位主要的股份持有者后,终于从脑子的犄角旮旯里想起了貌似是有这么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股东。 陆源客观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一遍,只是他的内心却忍不住鄙夷不屑,好一个不懂事,一句简简单单的不懂事就可以抵消对另一个小姑娘下这种下叁滥的药的事实吗?而且都这样了不去给当事人道歉请求原谅反而求到了齐先生这里,简直可笑。 齐行朗显然也想到了这些,直接略过了这位“谢股东”的请求,反而将重点放到了别处:“这位慕小姐又是谁?” “是慕宸先生的妹妹,慕清。”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回去休息吧。” 齐行朗作壁上观,漠然地思索着,年轻人摔个跟头,受点教训也算不上什么,而且狼崽子精明的很,总归不会吃上什么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