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游霁躺在颜悦怀里。
游见川在骂游暝。
骂他怎么可以打弟弟,小时候打亲人,长大就会打老婆!游见川拿着直尺,也往游暝手心啪了一下。
游霁看着他哥哥微低着的后脑勺,吸了吸鼻子。
晚上,游霁就发现自己的小熊维|尼枕头不在游暝床上了。
他如置冰窖,连忙爬回自己的床,抱起枕头和一条新的秋裤,啪嗒啪嗒又跑回游暝床上去,认错得特别快:
“哥哥,我错了。”
游暝看书,不理他的样子。
游霁把维|尼枕头码到游暝的跳跳虎枕头旁边,脸贴到游暝手臂:“哥哥,我错了。”
游暝把书一合:“那你把秋裤穿上。”
游霁看他不生气了,冲他咧嘴一笑,撒娇:“哥哥给我穿。”
“你四岁了,哪有这么大的男生还让别人给穿裤子的?”
“幼儿园好多人都还是阿姨给他们穿衣服,bob每次都是他爸爸给他裹围巾。”
一听游霁这么说,游暝态度就缓和了。
所以最后还是他给游霁穿的裤子,裤脚沿着藕节儿似的的小肉腿往上刷,只说一声:“屁股抬起来。”
……
卡宴车内,游霁的手指甲嵌进哑灰色的真皮座椅里。
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想起这种童年往事。
二十年前给自己穿秋裤的男孩。
转眼变成了扯开自己所有蔽体衣料的男人。
二十年前说自己皮实、手心儿都只轻轻打一下的男孩。
转眼就让自己痛得出声。
那种反差很可怕,滑过脑海就让他浑身战栗。
却又诡异地带着毒品般的瘾。
这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但是是过了四年来的第一次,陌生的熟悉感让两人都前所未有的默契。游霁想起了雪豹,冰冷却暴烈,毫无留情地舔舐蚕食。他能感受到他新的力量,新的游刃有余,他像一个新猎物,但也是一个新猎手。
更有力量、身材更好、更懂取悦、更成熟的不只游暝。
他们都在捡拾四年前的印记,又在探索四年不见的未知领域。游霁绷起的脚尖乱动,不知按到了那个触控,车窗打开,山风灌进来,喘息声外,他听见了树叶作响的声音。
一切结束时,游霁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不敢想象自己这会儿的样子有多么“不宜”,旗袍已经完全被撕烂了,变成了几片儿,游暝又拿西装外套给他盖上。
游霁闭上眼,觉得很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