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暴君,就是对整个文官阶层宣战,要么成功,将一切推倒重来,要么失败,溺水身亡,文官们重新换个皇帝。
看到龙椅上朱由校阴沉的脸色,所有人都不禁一个咯噔,虽说朱由校平时脾气很好,极少发怒,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仁君,但是每次发怒,都会有不少人倒下。
可是他没有这个资本,他掌握的权力不足以让官员们敬畏,毕竟一个小屁孩也不足以让官员们敬服!
………
因为到了崇祯时期,经过魏忠贤的清洗和天启皇帝的溺水身亡,文官们对皇权已经彻底失去了敬畏,唯有杀戮才能唤醒人们的敬畏!
“诸位爱卿,朕让诸位爱卿帮朕治理天下,诸位爱卿便是这般帮朕治理的吗?”
更何况自从军机处成立后,文官被剥夺了兵权,他们勋贵也该争取一下在军队中的地位了。
“这次张维贤在重新清查军籍的时候,有不少人趁机蒙混了过去。”
皇帝派去监军的内官还好说,大不了分一份,可是皇帝偶尔派去巡视京营的就不好糊弄了,所以京营的将领会从京城里或者周边乡村找人来顶替。
勋贵们摩拳擦掌,而阉党中则是气氛低沉,这一次军机处成立,整个阉党中只有曹毅入了军机处,其他的一个没有,连文官们都比他们多,一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曹毅这是在敲打上次他们试图反抗的举动。
“那又如何?”
他不敢赌,一个人去挑战一个阶层,那是很愚蠢的事情,绝大多数暴君都没有好下场,秦始皇算一个,杨广算一个,朱厚照或许也算一个,以一人对抗一个阶层,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几乎必败无疑。
陈来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你又找不到证据,京营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
大家也知道这次朱由校肯定会会发火,可真到了这一刻,所有人还是免不了忐忑不安。
说完之后,陈来启也就不再多言,这种事情,必须要靠自愿,威逼的话,一旦有人破罐子破摔,那就都完了!
而夺取兵权是他最关键的一步,唯有掌控兵权,他才有足够的底气去改变这一种情况。
他想树立威严,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成为暴君,靠杀戮震慑群臣,如果是穿越成为崇祯,那么他绝对会选择这条路。
有人咬牙切齿道。
说着说着,朱由校不由冷笑出声:“若是再来一次庚戍之乱,朕是不是得跟宋钦宗和宋徽宗一样,给人行牵羊之礼啊!”
听到朱由校的话,无论是文官还是勋贵,一个个都是头皮发麻,他们知道朱由校会发怒,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朱由校居然会说这种诛心之言。
牵羊之礼,堂堂汉人皇帝,居然被人将衣服脱去,上半身赤裸着,身上披着羊皮,脖子上系着绳子,像羊一样被人牵着,表示可以和牛羊一样肆意宰割,那是刻在所有汉人骨子里的耻辱。
朱由校这么说,可见朱由校心中的怒火!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