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落魄的东厂
东厂，驻地。
“你就是东厂的掌刑千户？”
曹毅神情冷漠的看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
看着眼前俊秀的男子，戴彦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已经湿透了。
“下官便是。”
戴彦小心翼翼地回道，东厂的驻地就在宫里，他对于曹毅可是知之甚深，眼前的男子看着俊秀温和，实际上却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甫一上任，便在皇宫中大肆杀戮，任意诛连，上至贵妃，下至宫女，只要被他盯上，难免一死，戴彦敢保证，难怕是当初权倾朝野的刘瑾也不敢如此放肆。
“你便是如此管理东厂的，堂堂东厂如今连京城都出不去？”
曹毅语气冰冷，冷冽的目光刺得戴彦浑身颤抖。
“督主饶命！”
“那么锦衣卫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戴彦一个激灵，“督主，此事要从神宗陛下开始说起，我们东厂在神宗陛下在位的时候便一直受到压制，实力一直处于低谷，神宗陛下驾崩的时候，朝野动荡，东厂更是受到各方势力暗中围剿，之后光宗陛下上位，东厂侥幸获得喘息的机会，可不久之后，光宗陛下也驾崩了，朝野再次动荡，这次东厂没那么幸运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东厂几大上品高手，死的死，辞官的辞官，督主之位空悬，偌大的东厂，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四品武者挑大梁，其他五六品武者也只剩下七八位，差点连东厂的基本职位都没法填满……”
英国公府。
看到远处一个身穿白色文士袍，长相俊逸，气质优雅的年轻男子，孙慎行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来了。
“站起来回话。”
心中虽然闪过无数念头，曹毅还是拱手还礼，“不知孙大人找咱家有何贵干？”
望着众人的身影，张维贤忍不住叹口气，精神萎靡了不少，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当初土木堡一役后，武勋一系强者尽殒，文官们趁机抢夺了他们武勋一系大部分权力和资源，连他们武勋一系的大本营，五军都督府都夺走了一大半，要不是担心做得太过，武勋一系跟他们同归于尽，估计连点渣都不会给武勋一系留下，被夺走权力和资源，加上他们武勋一系的强者尽殒，从此武勋一系一蹶不振，他堂堂英国公，武勋一系的领头人，如今也不过二品武者，其他国公更是以三品四品居多，别说比东林党了，连昆党，浙党这些党派都不比他们武勋一系弱，能维持目前的局势已经不易，只希望那位曹督主别拿他们开刀。
“孙大人！”
“这样吗？”
……
看着曹毅离去的背影，戴彦松了口气，总算过关了，至少小命保住了。
“是，督主！”
众人沉默了许久后，西宁侯宋裕德说道：“国公，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对待那位曹督主？”
接触到曹毅冷冽的目光，戴彦心中一寒，啪的一声，就跪了下去，他有感觉，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让曹毅满意，那么曹毅绝对不介意捏死他。
“戴彦，你把目前各方势力的情报整理一下，等我过目。”
听到消息渠道还算畅通，曹毅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至少没落魄到一点用都没有的程度。
看到这一幕，曹毅眼睛微眯，这东林党能够崛起果然不是什么侥幸，从孙慎行身上就能看出一二来，要是其他人，哪怕脸上表现得再热情，心里那种对于宦官这种残缺之人的不屑也难以掩盖，可是从孙慎行眼里，看到的只有平等对待，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太监，单单孙慎行的这个态度就能获得他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