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那只是个空瓶子。” “你放开我啊——” “放开我!维尔……维吉里奥!” 这模样让人又想笑又心疼……还是心疼更多的,护着他的本想耐心安抚,但两人之间夹了个酒瓶子,看起来又谐得要命。 实在是吵闹。引得周围也有不少人好奇地看过来。 “那你问问他。” 在诱导下,方唐摇摇晃晃地扭过头,对着另一边正在单方面和男朋友吵架的安杰,问道,“你要走啦,你不陪我了吗。” “你要回家了吗。” “不,”维吉里奥捂住安杰的嘴,把他拖了起来,对方唐说,“他确实要走。今天太晚了,他陪不了你,明天还会再见面的。” 魏承铭松了口气,和对面对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心照不宣地笑笑,从座位上起来,“添麻烦了。” “我送你们回去。” 也是,这两个喝醉后行事逻辑都差不多,阴晴不定的,一会儿仇人似的你追我逃,一会儿又贴在一起好得不能再好,恩爱得难解难分。 “恭喜你啊,我的朋友,了不起,你真的好厉害,你太厉害了,我好喜欢你——” “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啊……” “呜呜呜……” 维吉里奥大概是早就习惯了,把人带走的架势可谓称得上雷厉风行,绑架似的把安杰塞进车里锁紧车门,冷漠地点了点头权做打招呼,便车门一关扬长而去,甚至没有给方唐反应的机会。 又或者只是因为喝醉了所以大脑一片空白,不自知地出神发呆。 方唐现在的脑子没有处理信息的能力,软乎乎地由着他摆弄,茫然地问,“以前……什么?” 安杰和他说了很多方唐这些年的事。 比如,安杰告诉他,在他们还没有成为朋友的、最初的那段日子里,方唐经常酗酒。 学业的压力,事业的压力。安杰是他的室友,同为oga对他充满了好奇,他知道东亚大多数成绩优异的学生都极其勤勉自律,有些甚至会会过分上进,但也不是这种学法。 问为什么他要这么着急,方唐说,他要科伦坡的名额。 安杰惊呆了,但他一开始并没有当真,毕竟现实情况就摆在那里。 一开始只是想学习调酒,似乎是为了纪念什么人,但放纵几次后自然就上瘾了,那种短暂地快乐正好能补偿工作日永无尽头的学业任务,也能让他在宿醉清醒后接着无缝步入正轨,还不需要经历什么难熬的戒断反应。 安杰说不知道。但过了一会儿又讥诮地反问他,您觉得呢。 方唐似乎有些累了,但听到自己名字,还是抬起沉重的眼皮,不解地看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