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底气是足的,不怕没人兜底,家里肯定能把事担着。 况且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心里也清楚,一个oga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手伤人,要是个得罪不起的,指不准人家还要倒找自己一份麻烦。 背后却轻轻巧巧传来疑惑的一声,“陈叔叔,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刚刚看到阿姨哭着上了救护车,是发生什么事了?非凡受伤了吗?” “你认识他?”陈坚蹙眉问,“姓方?方……今天来的哪有什么姓方的,方延临这会儿也不在国内吧,没听说他有个oga儿子……” 陈坚一愣,“高中同学?那他父母是谁。” 周围一静,原本只零星的切切私语声,逐渐扩散开,声音也大了不少。 “是你把他带来的?” 林远呵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想笑,又觉得自己这副样子笑起来怕不是要给人当成神经病抓起来。 自己也是。 如今依旧。 “是跑进来偷东西的吗?” “不是有那种情况吗,这不是个oga,没见过总听说过:想办法跑进来,找个公子哥赖上,飞黄腾达了……” “我也觉得,这小孩摆明是给人害了。” …… “对,我前天在画室看见了,好像是打算艺考。” “啊?” “我操是他啊?” 那些声音,细细碎碎交叠在一起。 他听到陈坚在喊要报警的声音,还有林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替他解围了,解释他的身世,说应该都是误会,说他从小就如何如何,估计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愈卖惨愈惹人反感,再加上一言不发看着活像是在摆烂,越解释那父亲火气越大,冲过来讨要说法的时候,又有人将手机举起来对着他拍,这一套行云流水活像什么林远自创的模板。 但是方唐没说。 一直都没什么用。 方唐几乎都要笑出来了。 方唐笑出声来了。 方唐着林远许久,就像他雕出来的木偶,没有任何反应,这就是林远想要的,让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没有人会听他解释,一盆一盆脏水扣下来也只有接着的份儿,高中的时候是这样,再过去多少年都还是会这样。 他太好吓唬了,从学生时期就是这样,就算他知道自己父母双亡的真相也无可奈何,只能本分老实地吞下那口窝囊气,别想着还能有官司打,别想着将陈芝麻烂谷子再翻出来断案,一切不对劲的苗头,就要从根本断干净。 “是我带他进来的。” 却叫围观看戏的众人齐齐回头,陈坚满脸晦气,刚给自己的秘书打完电话,听见有人来认领,气势汹汹地回过头,却猛地愣在原地,身体僵着,反应了半天,脸色刷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