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不要啊,我不放。” 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来的深仇大恨,不明白这人到底是在执着什么。 “你能怎么样?”林远直说,“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走或不走,你说了不算吧。要我把话说得很清楚吗,不说我强拉你进去,就算我在这里对你做了别的什么,你又能怎么办?再把我挂网上去吗?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还有钱吗?那么,你报警?还是说,你准备喊一嗓子,让自己更加引人注目一点?” 他看向方唐身后笑呵呵贴过来的alpha,“陈少爷。” “我见你也不想进去看长辈无聊应酬,”林远说,“你带我同学四处转转吧,我见主人家布置得不错,后花园那边还有个泳池。” “总之别走远了,也别太过分,动静太大了,在这场合,空给家里添麻烦。”林远看了一眼方唐,对他的朋友们慢吞吞地笑着说,“记得要还给我啊。” 力气到底是悬殊的,也不需要多费劲,方唐被半推半攘地裹挟着,挣扎无用,耳边响着低俗的威胁,他好像真的是如林远所说的那样,什么都做不了。 “啊。” 其实也只是擦肩而过,那人并没有为难,咳嗽了一声,轻声说了句没事。 只看见那个人皮肤白得有些病态,脖子上缀着颗绝艳的红痣。 “别看了,感觉你下一秒就要对人家喊救命似的,”陈非凡在方唐耳边呵着气,调笑道,“喂,你怎么就这么倒霉,给林远那个变态神经病盯上了。” “倒是便宜我们了。” “我不想惹麻烦,我只想离开。” 玻璃杯轻轻搁置在面前。 他在阮凝郁的店里工作,摸过的名贵酒种很多,见识也算有一些。 他认识这种几近天价的香槟。 第二天方唐在沈言床上宿醉醒来之后,也没有觉得身体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记忆格外清晰,都是很“愉快”的回忆,沈言怎么黑着脸把他带回去的,抛却羞耻感之后连痛觉都几乎消失了,只有触感和梦,沈言给什么他都受着,浑身上下全都是乌青。 “干什么,一杯酒而已。我们几个陪你这么长时间,一点面子都不给?”有人戏谑道,“你知道这一支要多少钱吗?” “怕我们下药?” 陈非凡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轻轻凑近方唐,凑在耳朵边,方唐大概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别装或者嘲讽一类的话,又不是没在电视小说里见过…… 连头都未抬起,顶上冷冷地浇下来那杯酒,挥发事才能问到藏在饴糖和香料中浓烈刺鼻的酒精味。 头发湿漉漉地贴黏着脸,他冷静地看着几人,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方唐没有看他,“滚开。” 他抓住方唐的肩膀,被猛地甩开,又不依不饶地将他拖了回来,“好好好,刚刚算我们不对,怎么真急了,要我说你干这行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