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阮凝郁倚在吧台,掐了烟,没有送客,只是语气淡淡道。 “……?” 魏承铭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离谱。 “我们以后再说这个问题。” “方唐。” 寻才刻意吓唬的时候,虽然觉得突然,但到底没有信以为真。 魏承铭自己也觉得刚刚那一声语气是重了些,正恼着自己,门被扣响,医护人员进来查房,倒是正好打破了寂静带着冷意的空气。 医生扫了一眼屋内的状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过来做了些常规的检查,细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类似发烧的症状。” “嗯。”他查看了下方唐的后颈,“别的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就是这里的创口还需要敷药。中午前再测一轮体温就可以出院。” 医生见他落魄,也不知是想到什么,笑了笑说,“不严重,但确实深,不过并不是因为对方不收力道,而是你情况特殊,携带有eniga的气味,在那种情况下,alpha本能的会被激怒躁动。” 店长……是每天都在和那些…… 方唐听着一愣,“您是说……” 该检查的都检查差不多了,将装有住院单和检查报告的纸袋子递给方唐,叮嘱了两句,医生就离开了,出门的时候魏承铭正好进来,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再门口等着。 方唐小声回答道,“没有事了,中午前就可以出院。” 听见他似乎是有松了口气的样子,方唐手捏紧又松开,“还没谢谢你。” 没听到算了。 也没有再追问,只过来习惯性探了探方唐的体温,手还没伸出去,见方唐往后一避,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地躲,胳膊僵硬了一下,缓缓放下来。 魏承铭有些意外他突然提起这个,但一想也合理,事情是由他而起,也确实该问一句。 方唐摇了摇头,他也只是侧面问一下,魏承铭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他以前和自己说过,阮凝郁不可能有信息素。 方唐也清楚这一点,点点头,“我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酒吧里会有那些人。” “阮凝郁的店可以算是个情报站。”魏承铭说,“牵扯商政人士很多,关系错综交杂。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工作。” 魏承铭继续说,“那家店,”他顿了一下,又自如道,“也不只是酒吧。有些小道消息在那里会传得很快,不一定真实,但有风影可捕捉,对一些人来说就足够了。” 魏承铭摇摇头,“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和阮凝郁之间如何,我并不清楚。” 阮凝郁的事,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些,若一五一十讲给方唐,他听着情绪必然会被影响,但又无能为力。 “不会。”魏承铭干脆道。 至此,方唐也不再细问。 这一句干脆利落,没有哭腔也没有刻意软化,听着很是突兀。 “你会来参加我的毕业礼吗。” 方唐迷迷糊糊地一睁眼,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居然睡着了,窗外天几乎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