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孩。”方唐撇着嘴说,“明年一毕业变成社畜,这辈子都要和咖啡捆一起,提前适应适应也好。” 他的腺体有损伤,被整个摘除掉了,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方唐没有父母,也是个缺爱的小东西,所以有时候会把方唐当自己孩子来疼,也寄托了一点点私心与偏爱。 “店长……” 方唐也不客气,胳膊往吧台一撑,像只饿狼一样,眼冒绿光气势汹汹地一波三连,“帅吗大吗好闻吗。” “没事,来!”方唐撸起袖子,化悲愤为性欲,兴冲冲地拿出手机,“我扫还是你推。” 好奇怪,店长给他调得东西早被他喝得一滴都不剩,不会再有这么浓烈的味道传出来。 一个声音在耳变冷不丁地响起,饶有兴趣地问道。 想做我的情人吗。 “阮总。”魏承铭点点头,倒是十分有礼。 方唐想哭。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再看魏承铭感觉除了羞耻就是羞耻,上次的事真是一想就尴尬,被无情拒绝还不算,之后人家就再没理过自己。 “大猛a?”魏承铭听得好笑。 “不喜欢吗?”阮凝郁说,“我个人觉得挺帅的,别的嘛,小方糖不是体会过了吗?怎么样,满不满意。” 算了,跑。 方唐刚起身,就被魏承铭一把拉了回来,提醒他,“明天是周六。” “你有一个周末的时间画。” “你那灶几百年能开一次火?” “方唐。”魏承铭声音压低了一些。“坐下,我和你谈谈。” 谈什么谈!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不。”他捏着方唐的手,力气很大,怎么挣都挣不开,从从容容道,“给我个现在非走不可的理由。” 魏承铭没想到他能来这么一句,一愣手就松放开,方唐抽回被捏痛的小臂,转身就走。 阮凝郁却在吧台里叫住了他。 “魏先生是客人呢。”阮凝郁给魏承铭推过去杯柠檬水,“不管他有什么想说的,好歹要听听不是吗?” “来吧,替我站会儿吧台,我正好要休息一下。” 他给自己接了杯汽水,一饮而尽,杯子不轻不重地搁在台面。“说吧,什么事儿。” “说什么呢。”方唐哼了一声,“我今天滴酒未沾,阮哥不让我喝酒了,他给我调的是气泡水。你闻到的估计是阮哥的信息素吧,我记得是酒味儿来着……” “怎么不可能。”方唐皱起眉,“我经常能闻到啊。” 见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方唐不解,“为什么。” 既然正主不说,魏承铭自然不会多嘴。 “生气了?”魏承铭挑挑眉,“这一个月我并不在国内,所以才没有联系你。” 那也不至于音讯全无吧。 不对啊,自己在意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