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肩膀那块皮肤被磨破了皮，擦出数道血痕，一动就疼。 没有刚刚的狠厉，反而很温柔。 这就是包养他的那个‘大佬’，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霸总，甚至年龄只比他大三岁，也是h大的学生，在读研二。 “别动。”那人给他贴好创可贴之后，皱着眉问，“为什么乱挣。” 擦干净之后，见沈言沉默不语，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方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拿起沈言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亲昵地蹭了蹭，“别生气啦……” 方唐知道他问的意思，他去那些地方不可能是玩，而是去打工。 沈言似笑非笑，“到哪不能洗杯子，非得去夜店洗杯子。” “他给你多少钱，没钱你不能问我要？” 见沈言脸开始变黑，方唐不敢再继续顶嘴，只想着蒙混过关，埋在alpha肩宽体壮充满安全感的怀里乱蹭，偷偷散着自己的味儿。沈言最爱闻他那一身糖味，呼吸都粗了些，不知是给他香得还是给他蹭得。 “我不要你钱。”方唐说，“上个月就没有给你还，这个月不能再拖着了。” “没还完。” 可我不想欠你。但是方唐只是偷偷想，没说出来，低着头沉默不语。 语气很严厉，方唐抖了抖，眼睛有点红，抬起头看着沈言，脱口而出。 说得很委屈，语气也很卑微，让人听了心尖发酸。 沈言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眉眼笼上一层不耐。 “……” 这些话，沈言说过很多次。 既然不让人期待，那为什么又给那么多温柔。 方唐高二那年给沈言告白，面对眼前忐忑不安春心萌动的学弟，沈言只是沉默着，最终主动亲吻了方糖，但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两人很快滚到一起，有了更亲密的关系。 别的给不了，如果不愿意，就还和以前一样，他还是会继续照顾方唐。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说，是你先联系的我吧，既然不想继续下去，亲我干什么啊……” “你管我去哪里打工啊。”方唐冷静不了，委屈地喊，“做就做了，为什么要照顾我，又为什么要关心我，你对、对炮友都这么好的吗？” 方唐咽下一口气，他也不喜欢自己这副模样，低下头平复心情，“知道了，对不起。” 沈言不会留他，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没什么好说的。 妖不妖艳不确定，但他的确是个贱货。 他不需要那么名贵的书包衣服鞋子，但这是沈言送给他的，再缺钱他都舍不得卖掉，所以只能去拼命打工还钱，沈言家里条件很好，有时候高兴了给他一掏就是好几千，方唐从来都没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