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七,我真是服你了,各地的生意都转起来了!”马五兴奋的不得了,当场就要给李伴峰磕一个。
李伴峰躲在了一边:“我再说一遍,跟我做兄弟,就不能下跪。”
马五服,他是真的服。
他劝了那么多次,都劝不服的沈容青,被李伴峰给劝服了。
他很好奇李伴峰用了什么功法,又或是吃了什么丹药。
这里或许还不止是技术层面的问题,马五怀疑沈容青可能动了真感情。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各地的生意都转起来了,先是黑石坡,工厂的产品就地出手,虽说少赚了些差价,但影响不大。
有十几名商家分批收走了这些货物,再分散到各地出货,这些人,都是何家庆的部下。
关防使为什么不涨他们的运费?为什么不下一条命令,凡是收了李七和马五的货,一律涨五成运费?
这事可难了。
这些商人来历不同,身份不同,干得行业不同,出货的渠道也各不相同,要是都涨了运费,不知要牵扯多少人的买卖,黑石坡乃至整个普罗州又要出乱子。
黑石坡和其他各地的麻烦都陆陆续续解决了,马五很激动,让姜梦婷给李伴峰献唱了整整一晚。
李伴峰承认姜梦婷歌喉还凑合,可她唱的再好听,难道还能比得上娘子?
看马五这么热情,李伴峰也不想驳他面子,索性找了个借口:“老五,给我一个人唱多没意思,办一场歌会,把朋友们都聚聚。”
马五不是太有信心,现在他们被关防使针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肯来。
李伴峰不在意这事:“能来的都是朋友,不来的人,以后也别再想进咱们大门。”
马五听李七的,当即下了请帖。
他喜欢歌会,喜欢一众歌星登台竞技的场面,虽说竞技都是逢场作戏,他就是喜欢这氛围。
请帖下出去,本以为能上个五成座就算走运,没想到上座八成有余,除了楚家及其亲随,剩下该来的都来了。
陆家不用说,收到请帖的全部到齐,陆春莹来了,陆源信来了,就连段少霞都来了。
何家情势不妙,何玉秀不知所踪,宗家也没有其他人做主,何玉秀有一个堂弟两个堂妹,觉得自己身份不济,不敢来,马五亲自把他们请来了,越是这个时候,越得给何家支持。
让马五倍感意外的是,马家老四,马君江来了。
原本还担心他闹事,可马君江是真心前来贺喜,还带了两份贺礼:“一份是咱爹的。”
马五一怔:“怎么,咱爹又看得起我了?”
马君江笑道:“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儿,他依旧看不起,但这次他跟我说了,你这身硬骨头真像他。”
“硬骨头?伱是说关防使的事……”
马君江四下看了看,示意马五别在这提起关防使:“老五,抽空回家看看,老爷子想你了。”
家是不想回了,但贺礼马五收下了。
剩下一成多的空座,李伴峰也没让闲着,他让几个支挂、厨子、扫地擦灰的,全都找地方坐着。
“诸位,有活忙活,没活在这一块乐呵,吃喝管够,我请!”
扫地的很尴尬,他这扫把特殊,抱着扫把坐这肯定不合适,把扫把放一边,又怕被人拿错了或是顺走了。
歌会开始,大舞场喝彩声不断。
李伴峰在观众里扫了一眼,和一名清瘦少年对视片刻,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舞场,去了包厢。
这清瘦少年正是秦小胖,李伴峰皱眉道:“你小子都瘦脱相了,我不是说了么,没钱找我,你不能老是挨饿。”
秦小胖说话有些气短:“七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天几十斤吃食往肚子里灌,根本填不满。”
李伴峰一皱眉:“这肠辘蚕这么狠?”
小胖摇摇头:“我们银章也见过吃肠辘蚕的人,可像我这么能吃的,他是头一回见,
我无论怎么吃都吃不饱,昨天上一称,都不到一百斤了。”
“这不行!”李伴峰有些担心了,潘德海给他的肠辘蚕很可能不正常,“我帮你找个人,把这虫子弄出来,不能让你受这罪。”
“别呀,七哥,”听说要弄出来,小胖舍不得了,“我在熬上个把月,就该有四层修为了,全靠这虫子给我长本事!”
“四层?”李伴峰越发觉得这肠辘蚕有问题,“兄弟,你还是听我的,赶紧把虫子处置了。”
“七哥,再让我撑两天,撑不住了,我再想办法,”小胖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帮门里的事情,
“因为我修为长得快,我们银章很器重我,走哪都带着我,前两天去了一趟二当家的大宅,二当家多喝了几杯,说了几句不当说的话。”
“什么话?”
“他说大当家的没种,给外州人当狗,三英门迟早败在他手里。”
听完这句话,李伴峰思索片刻,问道:“他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还是说给你听的?”
“他说给我听做什么?我也不算什么人物……”话说一半,小胖反应过来了,“七哥,他是不是知道我背后有人?”
李伴峰笑了笑,这事实在太正常了。
小胖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升到了食修三层,这事本身就很难用天赋异禀来解释。
李伴峰还给了他不少财力支持,能引起二当家的注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倒希望他这话是说给你听的。”李伴峰打开钱包,掏出了一迭钞票给了秦小胖。
秦小胖摆摆手道:“七哥,我最近不缺钱……”
“你先把钱拿着,去打探一下你们二当家的过往,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带种的人,做没做过带种的事,
另外,再多给你们银章送一点,资历就是资力,有资才能有力!”
……
回到大舞场,李伴峰刚一坐下,马五也坐到了身边,指着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道:“那人就是何玉秀的堂弟,何海坚。”
李伴峰看了看位置,皱眉道:“他不应该坐这呀,他应该坐贵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