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17章 天下岂有三十年不能亲政的天子!
大汉·景帝时期
“巅峰过后便是谷底。”
刘启揣着袖子蹲在垄边,一副铁口神算的模样。
“张居正此时应该尽快让皇帝亲政,或者致仕归乡。”
“天下只闻首辅不闻天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旁的小刘彻仰躺在地喘着粗气。
肚子上盖着一副大斗笠。
刘彻看着不搭理他的小子,顺手捡起一支小树枝,怼了怼小刘彻。
小刘彻胡乱拍手打飞树枝,然后继续躺着一动不动。
刘启看着被打飞的树枝摇摇头:
“体力真差啊。”
“你还得练啊。”
……
大唐·玄宗时期
“上一个巅峰,还是朕呢。”
李隆基拍着一边的扶手感叹不已。
“然后就因朕之过,而急转直下。”
“也不知大明会不会如此。”
“长源,你怎么看?”
李泌想了想,保守了一下子言辞。
“自古权臣被清算是正常的。”
“因为皇帝要清除权臣的影响,让天下烙上自己印记。”
“唯一区别就是,新法会不会被废。”
李隆基点点头。
嗯,全是正确的废话。
当初的正直小道士现在也变成老油子了。
……
大明·宣宗时期
“最为富庶的时期……”
朱瞻基长身玉立,望着天幕。
脑中却想起天幕说仁宣之治时的那句评言。
社会发展到明朝极盛水平。
“最为富庶……”
“极盛水平……”
朱瞻基抿了抿嘴角。
国富?民富?
……
【万历六年(1578)正月,十六岁的万历大婚,娶工部所属正九品文思院副使王伟之女为皇后。】
【皇帝大婚,也就意味着他成年了。】
【三月初十,张居正奏请还乡治理父亲丧事,获准。】
【三月十三日,万历照例视朝。这一天,是张居正离京的日子,他特命司礼监太监张宏到京郊为张居正饯行,张居正拜别前来送行的同僚,即启程上路。】
【张居正走后,次辅吕调阳本应代理阁务。朱翊钧却于三月十五日下了一道手谕给吕调阳等人,一切国家大事不得擅作决定。】
【他在手谕中特别强调:“一切事务都宜照旧,若各衙门有乘机变乱的,卿等宜即奏知处治。大事还待元辅来行。”】
【六月十五日,张居正回京。】
【万历又是一番恩遇,设宴、召见、赏赐自不待言。】
【待到秋天,张母由太监魏朝陪同,经由运河水道抵达北京,两宫皇太后即派宫中管事太监慰劳,送去各种珍贵礼品及御膳、饼果、羊酒等赏赐,令张居正母子感激涕零。】
【不久,两宫太后又召张母入宫相见,加恩免行国礼,行家人之礼。】
【对于张居正来说,1578年前后,是他个人荣耀的巅峰时刻。】
……
天幕上。
虽仅年过半百,但已须发变白,呈未老先衰之态。
形神顿惫的张居正借着灯火,伏案书写着什么。
『……作三诏亭,意甚厚。』
『但异日时异势殊,高台倾,曲沼平,吾居且不能有,此不过五里铺上一接官亭耳。』
『乌睹所谓三诏哉!』
『盖骑虎之势自难中下,所以霍光、宇文护终于不免。』
……
【此时此地的张居正仿佛隐约有一种身后不保的预感。】
【他在给湖广巡按朱琏的信中,谈起为他建造三诏亭的事。】
【因在归葬亡父时,一天之内接连收到皇上三道诏书,湖广地方官引为一时之盛,在江陵建造三诏亭以资纪念。】
【此事让张居正联想到骑虎难下之势,同时联想到历史上两位与他相类似的大臣——霍光、宇文护。】
【万历八年(1580)二月十八日,万历皇帝举行耕藉礼。】
【三月十四日,举行谒陵礼。】
【三月二十二日,张居正上疏乞休。】
……
大汉·宣宗时期
刘病已皱着眉,不乐意道:
“他什么意思?”
“朕对霍光还不够好吗?”
许平君白了他一眼。
刘病已愤愤不平道:
“他的身后名朕可没抹黑,那霍家人才是咎由自取!”
“哼,希望霍光能好好管管他家那位吧。”
说罢,又叹了口气。
“此时就已经想到了身后结局吗?”
“功高权重,非臣下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