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啊戚继光,可惜你不是大唐臣子。”
想到天幕里提过一嘴的戚继光的结局,言辞里又带着几分惋惜。
“不然,一个侯爵之位非你莫属!”
“名字朕都想好了。”
“就叫武献……”
李泌的表情有了一丝动容。
武献……
是想到了文献公吗?……
【嘉靖四十一年(1562)五月
御史邹应龙弹劾严嵩的儿子严世蕃,在给母亲守孝期间,纵酒淫乐。】
【当月十九日,朱厚熜下诏:严世蕃下诏狱,严嵩本人致仕。】
【紧接着徐阶扶正,成了内阁首辅。】
【后,徐阶以与倭寇汪直联姻、与藩王朱典楧联络、囤聚兵力兵器意图谋反或者逃往日本为罪名,将严世蕃明正典刑。】
【朱厚熜立即批准。】
【于是,严世蕃被杀,严嵩家被籍没家产一万多两黄金、二百多万两白银以及大量奇珍异宝。】
【严嵩本人只得寄身墓地、祠堂,两年后去世。】
……
大明。
本来表情缓和的老朱再次拉下了脸。
“有靶子就好好用!”
“没事总换靶子做什么!”
朱元璋现在是怎么看嘉靖怎么不顺眼。
马皇后看着纯心带偏见看人的朱元璋,无奈轻笑道:。
“明其出于法而不泥于法,合时措之宜也。”
“你又何必对他的处境视之不见呢。”
朱元璋沉默了。
他明白,因为某些缘故。
大明的体系很难有创造性的发挥。官员要想自保或有所发挥,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取得皇帝或宠臣的信任。
这就是“君为臣纲”。
可以说,天上的那几个首辅都悟透了皇帝的心理。
然后将政策按照皇帝的想法去大张旗鼓或潜移默化地推行。
所以他们才能够长期占据中枢而不被替代。
但是,这种久了,皇帝又不会允许。
除旧布新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唉……”
朱元璋惆怅的长叹一声。
难道丞相制真就除不得?
他不信。
未来一定会有一个解决办法!
实在没有……那留着丞相一职也不是不行。
……
天幕上。
八卦形的坐台上。
一身黑底金纹道袍,头戴环的朱厚熜盘膝而坐。
“陛下,贺表来了……”
一名宦官跪在皇帝的蒲团前。
双手高举着一份靛皮白签的折子。
朱厚熜缓缓睁眼,掐着法指的手松开,拿起奏折。
『治安疏,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
皇帝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哗。”
奏折打开,一行整齐的工楷扎入眼中。
『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
朱厚熜的笑意僵住。
他一字一字的看下去。
每看一分,脸色便阴沉一分。
『……天下因即陛下改元之号而臆之曰:嘉靖者,言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
朱厚熜脸皮抽动,颤着手翻过下一页。
随即脸色由青转白,目露凶光!
那一行墨字直接攻破了他的理智。
『然严嵩罢相之后,犹之严嵩未相之先而已,非大清明世界也,不及汉文帝远甚』
『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内外臣工之所知也』
“砰!”
手中奏折似要被摔碎一般狠狠摔在地上!
满大殿回荡着皇帝的怒吼声:
“反了!!!”
……
【此时边防形势大好。东南的谭纶、戚继光、俞大猷一路猛打,终于彻底肃清倭寇。】
【北方在马芳等人的镇守下,多次挫败蒙古入侵。】
【但国家的形势,依然危机深重。】
【西南和南方都有大规模的民变爆发,自然灾害也进入多发期。】
【而大明长期以来积弊的吏治,却依然没有变化,官场贪腐不断,效率低下,百姓赋税沉重,穷困不已。】
【嘉靖四十五年(1566)二月,户部云南司主事,著名的清官海瑞,上了震古烁今的《治安疏》】
……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