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她向向栋献出了身体。江毓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虽然质朴但明眼人却看得出她价值连城。电影播出,江毓一炮而红。随着更多的剧本倾斜,江毓成了向栋最耀眼的名片。他们结婚,他们生子……曾经江玉无比艳羡的东西,不到两年时间里她全都拥有了。可事与愿违,渐渐的,她就发现,自己不过是向栋万千万物中的一个。她离婚,她和向栋对簿公堂,最后失去了对儿子的抚养权。后来,已经成名的江毓遇到了一位知心的年轻画家。画家温暖着她的一切,画家似乎生来只为包容她。遍体鳞伤的江毓很快和他走进了婚姻殿堂。可是这位知心且落魄的画家只贪图她的财产,她的名望。这又是一段失败的婚姻。三十八岁时,事业顺风顺水,感情一地鸡毛的江毓遇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也就是沈忱。沈忱是她年轻的后辈,有天赋有背景,也是她的粉丝。她从一出现就疯狂地向江毓表达爱意。彼时的江毓对感情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她玩弄着沈忱的感情,忽然发觉了快感。她忽然明白向栋为什么自诩自己的不忠为风流了。江毓一边拒绝,一边接受,最后还要面对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血脉的冷眼。她疯了一般接各类被人鄙弃的边缘人物的剧本,每一个角色都彻底沉浸其中。不停的获奖,不停的击垮自己的心理防线。江毓很快抑郁了,最先觉察出来的却是她一直冷待的沈忱。唯一关心她生死和情感的,也只有沈忱。她故意作践她,让沈忱离开,又故意作践自己,想要沈忱彻底对自己死心——江毓怕沈忱彻底陷在她身上,一辈子都活在悲痛中。那时候她早就做好了结束一切的准备。一次有一次的伤害后,沈忱崩溃了。但每一次崩溃完,她都会回到江毓身边。只有一次,她彻底绝望了——厌倦了的江毓沉海。沈忱整理她的遗物时,找到了她二十岁出头时的日记。江毓日记上写着,她喜欢海,因为生活在山村,所以一直期盼看到海洋,看到之后却觉得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是没有办法,自己还是不愿意离开。最后的最后,影片收尾部分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在一位作者的采访下,讲述她曾经无比熟悉的人。她说:“江毓这一生一共有三段婚姻,第一段关乎欲望,第二段关乎欺骗,只有最后一段关乎爱情。”影片到这里就落幕了。乔舒瑜躲在文鹤怀里泪流满面,文鹤亲吻她的发,作无声的安慰。文鹤明白乔舒瑜为什么特地将这部片子交给她演。她和乔舒瑜的感情虽然没有影片里江毓和沈忱那样病态,文鹤也未曾像江毓那样经历过混乱的感情,但也有和她们相似的地方。文鹤曾经像江毓为了保护沈忱那样推拒伤害乔舒瑜,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吹灭无尽黑暗中的最后一丝烛光,但她别无选择。独自经历了一切的人好似是血海睥睨的曼殊沙华,一切都被保护得很好的人就是纤尘不染的月下广玉兰。有时候曼殊沙华洗去血色也和广玉兰一样洁白。乔舒瑜在用这部戏对文鹤告白:“于我,你纤尘不染。”第58章 在庄园的这几天, 文鹤和乔舒瑜过得可谓是昏天黑地。似乎是换了地盘,文总就A了起来。乔舒瑜被她连着折腾了几天,终于忍无可忍, 对文总进行了包括但不限于“谴责指甲长”、“技术不到位”、“氛围感营造不足”等挑刺。文鹤虚心好学, 竭尽全力提升自己, 到最后硬生生让乔舒瑜挑不出刺了。此刻,文鹤将自己的双手交给了乔舒瑜,任由乔舒瑜帮她修指甲。乔舒瑜动作优雅。她用食指和中指托住文鹤的指腹, 拇指抵在了她的指节。“我在愁宣传。”乔舒瑜道,“想着上个综艺带一下宣传热度,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文鹤在圈子里十四年了,从未上过一次综艺。她也很少与圈内人交往, 回过头来, 倒真觉得有些离谱。既然乔舒瑜想上综艺,她自然陪同。“你有看中的吗?”文鹤弯腰累了, 干脆躺到了乔舒瑜的腿上。乔舒瑜不满地皱眉:“别动, 万一剪歪出血了呢。”文鹤翻了个身,趴在乔舒瑜腿上:“你还知道会出血,我的指甲被修得够短了吧。”乔舒瑜面不红,心不跳:“可是我疼啊。”文鹤明知故问:“哪里?”乔舒瑜放下修甲刀,表情略有些无语。“怎么了?”文鹤轻笑,双手捧住她的脸颊, “生气了?”“我要是说我哪里都疼呢?”乔舒瑜垂眸来看她, 发丝落在文鹤的耳畔。“都是因为我吗?”文鹤的指腹摩挲着乔舒瑜的下颌, 含情眸勾着她不由自主的上前。“当然。”乔舒瑜的声音很轻很轻。文鹤那如玉的指节往下移动, 用刚被乔舒瑜修好指甲的指节勾住衣领,眨了下眼睛。乔舒瑜被她蛊到了, 顺势吻了上去。温度在攀高,乔舒瑜倾身下来,让文鹤承受了她的重量。在这要紧的时刻,文鹤却握住了乔舒瑜的指尖,用能漾出水的含勤眸打量着乔舒瑜的旋状指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