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的指头绕着圈,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江毓光洁的肩头。两人都未说话,但眉眼足够传情了。江毓挑起沈忱的下巴, 面上挂着玩味的笑。文鹤曾仔细揣摩过这段戏, 江毓只是在酒精的刺激下, 迫切需要释放压抑的情绪,因而她没有拒绝沈忱。含情眸虽漾着勾人的光亮,但也藏着薄凉。沈忱望着江毓, 眸中满是情谊,这份情谊浓烈到沾染了莫名的崇敬。鼻息纠缠, 温度攀升,沈忱几乎是颤栗着去吻江毓。待到吻快落下时, 江毓却和她错开了。监视器面前的乔舒毓蜷着手指, 指尖泛白。她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这只是一场戏, 文鹤甚至都没有触碰陈缃, 但心底那种恼怒和难过还是像雨后拔节的春笋那样冒头,忍耐了片刻后几乎要破出胸腔。乔舒瑜张开手,撑住了额头,也遮住了大片视线。“拍动作。”乔舒瑜声音,“拍解衣服的动作。”镜头来到文鹤漂亮而骨干的背脊,陈缃的指节滑动着, 勾下的肩带。整个片场的氛围都凝滞住了。助理看着乔舒瑜泛白的面色, 心脏都在打着哆嗦。“卡。”乔舒瑜阖眸又睁开, 声音沙哑得厉害。文鹤听到她的声音, 动作跟被火撩到了似的飞快避开陈缃,整理好衣物, 快速向乔舒瑜那边走去。助理立在乔舒瑜身后,小心翼翼道:“乔导喝口水吧?”乔舒瑜揉着眉心,向她摆了摆手。见到文鹤过来,助理如释重负般退到了边上,把腿就走。文鹤手足无措,只敢温声唤乔舒瑜的名字。“阿瑜……”乔舒瑜过了很久才答应,她低低道:“我没事。”她有没有事,在场的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文鹤牵住她,乔舒瑜下意识想挣脱,回过神后动作一顿。委屈感漫上了心头,文鹤眼眶泛红。“对不起。”乔舒瑜思绪逐渐明晰,“我刚刚情绪上头了,不是有意要挣脱。”“我知道。”文鹤想要松开乔舒瑜的手,被她勾了回来,“别难过了。”片场人来人往,几乎所有经过她们身边的人都会偷偷瞄一眼。文鹤和乔舒瑜的关系在剧组已经不是秘密了。除了刚进组的陈缃还有些困惑,其他人都知道这场戏对乔导来说拍摄困难不小。“下班吧,我们回去。”文鹤扣紧了乔舒瑜的指头,敛眸道。“好。”乔舒瑜应道。助理提前下班了,文鹤准备开车载乔舒瑜。她先帮乔舒瑜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驶,然后再绕回驾驶位。车门打开的刹那,文鹤还未来得及坐好就被乔舒瑜扑倒了。“阿瑜?”文鹤拉上门,感受着乔舒瑜的拥抱。乔舒瑜未说话,只是捏着文鹤的下巴,浅浅地吻住她。文鹤攀住乔舒瑜的肩头,回应着她的吻。乔舒瑜“忙里偷闲”,腾出一只手调整了座椅。她们都很瘦,调节过后的驾驶位容纳她们绰绰有余。乔舒瑜跨坐在文鹤膝上,不断加深这个吻。文鹤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她怕乔舒瑜硌到哪里,双手一直托着她的腰,乔舒瑜却趁机将身体重心都放在了文鹤身上。“阿瑜,唔——”文鹤的声音软得要命,乔舒瑜听了心尖一阵酥麻。车内本身就比室外要闷热,文鹤被她吻的快要窒息了。乔舒瑜终于松开她,环着她的脖颈同文鹤隔开些距离。“我嫉妒死了。”乔舒瑜说罢又忍不住啄了啄文鹤的眼睛。“都是假的。”文鹤微微喘息,“不能当真。”“我知道。”乔舒瑜的眼眸亮晶晶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看到镜头里陈缃摸你,我快嫉妒疯了。”“我老婆只有我能碰,其他人怎么能碰。”乔舒瑜微扬下巴,啄了下文鹤的鼻尖。文鹤低低的笑了:“你有没有嗅到什么味道?”“什么味道?”乔舒瑜果真垂首,像只奶猫一样贴着文鹤的脖颈嗅了嗅。“不是我身上的,是你身上的。”文鹤忍不住贴了贴乔舒瑜的脸颊,“好酸啊。”乔舒瑜推开文鹤,气鼓鼓地翻回副驾驶。“明明这么容易吃醋,还非要我拍这场戏。”文鹤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你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乔舒瑜冷哼,模样有些傲:“我这是敬业。”文鹤调整好座椅,整理好被乔舒瑜弄乱的裙子:“对,我们乔导太敬业了。”乔舒瑜知道她在揶揄自己,干脆不说话了。车辆发动了,乔舒瑜望着窗外的风景,会想起今天一天自己在片场的所作所为,耳朵不经泛起了红。她不经意间瞥见了文鹤上扬的嘴角,恼怒道:“不准再笑了。”文鹤一脸无辜地扬着笑:“啊?我刚刚笑了吗?”乔舒瑜:“……”“好好开你的车吧!”乔舒瑜别过脸去。*晚上从片场出逃的宋凌和柳时镜此时还在夜市闲逛。柳时镜感激宋凌解围,宋凌干脆就拉着她真的出来看电影了。最近热播的电影她们都没挑到爱看的,干脆找了家私人影院看了部经典老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