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坐着乔舒瑜,文鹤知道自己这剧本是看不下去了,干脆收了起来。“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挺会养猫呢?”等信号灯时乔舒瑜问道。“小时候跟外祖父住,他们喜欢猫,我也就了解了一点。”文鹤答。乔舒瑜嗯了声,没再说话。车内又静默了。文鹤没话找话:“你明天几点的机票?”乔舒瑜蹙眉:“我在开车,不准说话。”文鹤十分听话的住嘴了。许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好,下个红绿灯时乔舒瑜主动同文鹤说话。“茅先生说,我沈忱选角不好。”乔舒瑜叹息,“让我要注意。”“提到沈忱我倒是记起来了。”文鹤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道,“剧本上好像有两场亲热戏。”文鹤留意着乔舒瑜的神情:“我看过原著,尺度不小。”乔舒瑜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响了声,思绪乱了起来。信号灯跳成了绿灯,后边的车辆开始鸣笛催促了。虽说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可是真剪辑出那些片段,乔舒瑜还是觉得不舒服。她是自私的,文鹤隐秘的一面只能展现在她一个人的面前。乔舒瑜微微抿唇,心沉了些:“你的意思是……”文鹤顿了片刻才道:“我觉得,沈忱这个角色其实更适合你来演。”乔舒瑜的神色明显沉重了许多。良久,她道:“我不会再演戏了。”“是因为我吗?”文鹤凝望着乔舒瑜,黯然道。第25章 “是因为我么?”文鹤问。乔舒瑜却未答。她越是这样,文鹤越认定这件事和自己脱不开干系。“文鹤。”乔舒瑜唤她,“我只愿意做我喜欢的事情。”“当初是因为你我才会涉足这个圈子,那时候太幼稚了,相信永远。”车辆驶过长长的林荫道,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罅隙打在玻璃上,也斑驳了乔舒瑜的侧脸。临近黄昏,阳光也变得更加浓稠了。这时候的万物似乎也沾染上了疲倦的气息。这样的场景像极了电影里的慢镜头。“你说的对。”乔舒瑜说,“少年人才把永远挂在嘴边。”文鹤喉头微哽。虽是当初自己亲口说出的话,可经历了这么多再听却显得更加伤人了。乔舒瑜没再多做言语,文鹤却更难过了。又是长久的沉默。过了林荫道后,乔舒瑜瞥了眼后视镜对文鹤道:“有人跟车。”“狗仔吗?”文鹤回首。“从信号灯那个路口跟上来的。”乔舒瑜打了方向盘,拐进岔路,“你这辆车以后最好不要开了。”拐弯后,乔舒瑜提了车速,跟在后边的那辆面包车也提速了,文鹤后仰了些,握着手机编辑信息。文鹤看手机时,乔舒瑜突然道:“签合同给的那部分片酬够换车吗?”她没想到乔舒瑜会问这个问题,回答时明显迟疑了。又是信号灯,乔舒瑜停了车。她的余光里,文鹤欲言又止,明显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模样。“都赔违约金了吗?”乔舒瑜推了推眼镜,偏首道。“我……”文鹤交着手指,忽然不知该怎么答了。“剧组拍摄一直是保密的。”乔舒瑜面上没什么表情,“你继续开这辆车狗仔肯定能摸到拍摄地点,到时候弄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花边新闻。”乔舒瑜抬眸,刚想说自己可以换一辆,却听见乔舒瑜道:“我有辆车一直闲着,你先开吧。”“会不会不太好……”一向以强硬面示人的文总此刻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怎么开过。”乔舒瑜淡淡道,“也从来没被拍到过,问题不大。”车辆启动了,面包车也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乔舒瑜故意多耗了几秒绿灯,踩着黄灯通过路口,面包车过不去,只得停下。“甩开了。”文鹤松了口气。路面渐渐平整起来,双车道变成了三车道,乔舒瑜载着文鹤回到了大路。又行驶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澄苑。澄苑安保工作做的很好,非业主的车是不能随意进出的。这处房产是当初乔舒瑜同文鹤的婚房,因而文鹤的车牌也是被录入系统的。离婚后,乔舒瑜也很少住在这里,杉城片场离这里很近,因而最近回来的很勤。她们到家时,程茗君正在院中溜狗。见了文鹤的车,她脸上的笑容明显淡去了。“你怎么可以随意进出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程茗君牵着萨摩到了车前,面色不善。她本想质问文鹤,结果乔舒瑜先从驾驶位下来了。“舒瑜姐?”程茗君将牵引绳收短,藏到身后,有些尴尬的笑着。文鹤从车上下来时,程茗君的笑容又敛去了些。文鹤同乔舒瑜并肩而立,程茗君立在她们对面。萨摩坐在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吐着舌头,很是乖巧。“舒瑜姐,你和文鹤……”你和文鹤复合了吗。这句话卡在喉咙里,程茗君怎么也说不出口。半晌,程茗君压下妒忌和厌恶,说道:“姐姐,你最好还是离文鹤远一点。”乔舒瑜只是矮身,摸了摸萨摩的脑袋:“菜菜是不是又长胖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