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稚雪只觉得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言稚雪冷笑,“哦,因为我不受你控制,你就把我关进来,谢儒,你可真tm是天才。莫名其妙把一个陌生人关进来,我是不能能报警说你?”
“陌生人?言稚雪,我们tm从小便是要结婚的关系!是你背叛了我,无论是感情还是股份!”
四周太黑了,言稚雪适应了后只能勉强看见谢儒狰狞和愤怒的神色。
这就是谢儒。
这才是谢儒。
外人看见的儒雅公子都不是谢儒。
言稚雪即便再愤怒再恶心,想要一拳反击或者和谢儒拼了,但处在这个环境,生理反应却更为诚实,他发现自己一见到谢儒生气就失去了力气,浑身微不可查地在发抖。
但即便再怕,也不能让谢儒这逼发现。
谢儒想让他害怕进而顺从,那他还就偏不。
言稚雪昂首嗤笑道:“疯子,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疯子。真好笑,因为我背叛你你就要把我关起来,那你怎么不把你公司那些股东关进来,陆弈辰和你作对你怎么也不把他一起关进来?
哦……我忘了,你没那个本事,只能拿捏我来满足你那无处发泄的控制欲,掩饰你是个败者的事实,毕竟陆弈辰回来了,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言稚雪!”
谢儒抬手就要打言稚雪。
言稚雪把脸送了过去,语气满是期待道:“你打,用力点,回头正好给我做伤情鉴定。”
谢儒:“……?”
谢儒看着眼前的人,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没有下手。
“阿雪……”谢儒胸口剧烈起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挫败地放下手,“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从小到大我对你花了多少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言稚雪凉凉道:“比如给我在地下室这里添置一张新床?”
这床以前是没有的,只是言稚雪身体不好谢儒才添置。
谢儒坐了下来,感觉更加挫败,“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作为我的未婚夫,你偏要和我作对,乖乖听话和我一起生活很难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为什么总要制造一些额外的麻烦,让我们之间变成现在这样?”
言稚雪觉得好笑,“我也很奇怪啊,谢儒,所以在你的世界观里就是要听另外一半的话?那我让你吃屎你吃吗?我还想看你死,还想看你学狗叫在地上爬,你爬呀?”
谢儒:“……”
言稚雪:“你看,你都不乐意吃屎,凭什么让我吃你这口狗屎?”
看着言稚雪嬉皮笑脸的样子,谢儒忍住怒火:“……那陆弈辰就喜欢你了?愿意为你当狗了?值得你背叛我去和他结婚?阿雪,小时候我就劝你了,现在我还要和你说,你以为陆弈辰真的喜欢你?喜欢你他当时会丢下你去外国?”
“他没有丢下我去外国,你大可不必扭曲成这样。”
谢儒抱胸道:“无论如何你成功说服了自己,但事实就是他离开了,无论是以前还是过去,他终究是会离开的,他不会愿意在你身边,也就我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像个舔狗那样喜欢你,追求你,但他可不会。”
言稚雪垂下眼眸,有些无语,“不是谢儒,世界上的男人是死绝了吗,我还非得从你们两个中间二选一?”
言稚雪伸出手指头一根根掰扯,“你也知道他唯一能被攻击的地方就是出国了,毕竟其它方面……论财力、能力、智商……所有,你都比不过他诶,好可怜哦。”
“……言稚雪你不要逼我动手。”
言稚雪轻笑,“还说是舔狗,谁家舔狗一言不合就打人。还舔狗,你配吗?真正的舔狗就应该委曲求全,哪怕我和别人结婚了,也为了我的幸福拱手让出你的股份,哎,你接着装呀,触及利益了就装不下去了是吧。”
谢儒有些绝望地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言稚雪。
言稚雪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
以前言稚雪被关了就会害怕,歇斯底里。以往他的出逃方式包括绝食、假装哮喘病发、真的气急攻心发烧生病了,还有一次是情绪失控拿叉子戳自己脖子逼迫谢儒放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脖子处纹了玫瑰,用以遮掩伤疤。
但如今他为什么那么气定神闲?是因为觉得陆弈辰会来救他?
……陆弈辰。
是陆弈辰教坏了他,从小就是这样,言稚雪一定是跟着陆弈辰才会越来越叛逆,反抗和忤逆自己。
陆弈辰记得,很小的时候言稚雪还会亲昵地叫他谢儒哥哥。
而言稚雪第一次对他冷下脸,避开他再也不和他说话就是因为陆弈辰给他看了那条视频。
如今言稚雪一口一个陆弈辰,不过就是贫民窟出生的杂种,凭什么介入他和言稚雪之间的关系?
现在就算走了狗屎运,也改变不了他本就是个又穷又哑的杂种的事实,这样的人目光能有多长远?还创建商业帝国,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
谢儒打赌很快就会倒闭破产,而言稚雪还对他盲目信任。
谢儒眼底没了温度,只觉得烦躁得很,就像以前言稚雪忽然有一天不理他了,现在他对言稚雪做什么都像朝死水里丢石子,这让他很不安与焦躁。
谢儒觉得他再待下去会发疯,于是起身道:“你自己好自为之!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就签了这个,到时候我再让你出去。”
谢儒把一叠契约放到床边,“不要搞幺蛾子,我知道怎么对付你。”
说完就走了。
言稚雪“啧”了一声,这就被他骂走了,到底谁的谁啊。
不过……
人走后言稚雪才发现自己四肢已经冷得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