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题虽迟但到。她扯了扯嘴角,不禁重视起柳雪河来。这人看着温婉小意,实则不然,非常棘手难以处理。扶楹见胥泱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没有出声,发亮的眸子瞬间就黯淡下去了。她早该明白的,自己和胥泱泱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人家喜欢男人,即便现在和应忱分道扬镳了,也不是自己这样阴暗的下水道老鼠可以肖想的。她的暗恋终究还是被迫地终止了。扶楹眼眶红红,委屈地看向柳雪河:“雪河,我失恋了。”柳雪河分给了她一秒钟的注意力,柔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也失恋了,还是两次。”胥泱泱:“……”经过柳雪河的安慰,扶楹终于觉得好受多了。但她仍旧不想放弃,于是靠近了胥泱泱,目光灼灼地问胥泱泱:“你喜欢哪种男人?英俊的?浑身长满肌肉的?还是柔弱的小白脸。”“你说我现在去变性还来得及吗?”大约是胥泱泱的表情太过震惊与呆滞,于是扶楹真诚地道歉道:“对不起,我太想进步了。”“我对吓到了你感到十分抱歉。”胥泱泱回了神,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这样怪叫人害怕的。”她没有去解释自己不喜欢男人,因为她隐隐约约觉得,若是在此刻表露自己的性取向,恐怕会立即被扶楹和柳雪河两人联合起来吃干抹净。想到那画面,胥泱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太令人兴奋了。但是不行,因为这里是晋江。扶楹委屈地瘪了瘪嘴,虽然被嫌弃,但她仍旧没有退缩,语气是史无前例的温柔,“你头发还在滴水,要不我帮你把它吹干吧。”说完扭头,“雪河你觉得呢?”虽然世俗意义上扶楹算是柳雪河的竞争者、情敌,但柳雪河完全不介意。因为她两个都喜欢。柳雪河没有异议,扶楹便自告奋勇地将吹风拿了过来,准备开始动手。胥泱泱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警惕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谁知道扶楹这种骄纵的千金大小姐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胥泱泱才不会上当。被拒绝了扶楹很失落,但也没有强求,乖乖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胥泱泱。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去思考后续该如何处理自己和柳雪河之间的关系,还有胥泱泱。想到这些,扶楹立马觉得头疼了。柳雪河见状,体贴地用热水给她热了盒牛奶,同时也没忘掉胥泱泱。反正心思都已经彻底暴露干净了,柳雪河也懒得掩藏了。扶楹下意识想接,但又想到对方对自己不清白的心思,于是生生忍下了。胥泱泱自然也没有接受柳雪河的好意,她对柳雪河始终带有防备。柳雪河也不失落,毕竟两人还愿意和颜悦色地与她相处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她本以为她和两人最后会连朋友都做不成。柳雪河很坚强,温温柔柔地笑了笑,“那我先把牛奶放在这里热着,你们想喝了自己拿。”扶楹意思意思地搭理了她一声,然后就没有动静了。柳雪河明天就要离开节目,此时她已经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胥泱泱将头发吹得半干之后,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工作。拍摄快要结束,原本搁置的一些合作也该陆续推进了。房间陡然安静下来,扶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换姿势都觉得不舒服。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因为柳雪河对她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另一方面是她对胥泱泱那不可告人的心思。但很显然,无论是柳雪河,还是自己,都只是单方面的暗恋。她不禁抬手挠了挠脸颊,大脑难得地放空了一下,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这明明只是一个正经的种田综艺。不过短短二十来天的时间,事情可以峰回路转,直接脱轨成这副惨烈的结局吗?扶楹枕着自己的手心,只感觉伤心极了。爱情没有了,友情也变质了,老天奶到底还要不要人活?胥泱泱每天都忙得很,自然没心思去胡思乱想这些。她几乎是倒头就睡,睡眠好到扶楹又双叒叕一次地发自内心地羡慕。关灯后,她惆怅地望着黑暗中胥泱泱模糊的脸庞,半点儿动静都不敢发出来。原本是三个人的剧场现在就只剩下了自己和柳雪河……等会儿对方不会悄悄摸摸地来找自己,然后继续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吧?扶楹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她越紧张就越是容易胡思乱想,越胡思乱想就越是容易失眠,最后她睁着眼睛足足盯了一晚上黑漆漆的天花板,直到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方才终于放松下来。柳雪河也没睡着,扶楹能够听见对方翻身的动静,但她不敢开口,生怕对方一发不可收拾,拉着自己去外面谈心。她条件反射地想逃避,想当懦弱的鸵鸟,不愿意去面对柳雪河以及那变质的友情。能躲一时是一时吧,说不定等后面柳雪河她冷静下来后,一切就恢复正常了。柳雪河离开是大事,节目组非常隆重地为她举行了一个小仪式。柳雪河脸上始终挂着淡笑,说客套话时端庄又大方。段清梨眨了眨眼,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胥泱泱和扶楹。 ', ' ')